秦牧心里一凉,开始翻看旁边的木橱子,里面也是不见一物。
这下秦牧就有些慌乱,四处寻找之后,终于在床头枕旁发现几张写满娟秀小字的信笺。
信上,吴菊没有丝毫保留的把自己的心事诉与了秦牧倾听,从二人认识到中途发生的事情,一直到写明,昨天晚上她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可是不知为何却醉了过去。言语之间充满了对秦牧浓浓的情愫,让秦牧长叹不已。
信的末尾,吴菊说明了王长庚查出患了肝癌,所剩时间不多。他的老婆直到死也没能给他留下一男半女,整个世界王长庚只有她这一个亲人,她不能不呆在王长庚的身边。最后提及,两人如果再相逢,她一定再也不离开秦牧了。
秦牧握着信笺,回忆也像打开了闸门一样,将过去的点滴倾泻而出,秦牧突然发现,自己对吴菊,已经是有了不浅的情愫。
他坐在床上思索了很久,嘴角渐渐流露出微笑,将那信笺仔仔细细的折叠好,然后小心的放到自己胸前的口袋中拍了几下。
“每个人都会成长的,成长的代价就是我们越来越世故。”秦牧说了一句不知在哪本书上看到的词语,将心头的惆怅甩在了一边,腰板挺直将屋门打开,好大的阳光就直直的晒在秦牧的身上。
与此同时,马友腾的查账计划彻底的落空,导致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第一火就被无情的浇灭了。这件事让马友腾很是恼火,想找个人来撒撒气,却发现连镇上的办事员也对他阴阳怪气的,好象他就是那个在果树还没成熟时从一旁窜上来摘果实的小偷一般,让他窝了老大一肚子火气。
连续抽了几根烟,马友腾发现自己在河子镇确实像无根的浮萍一般。他本想向县委书记季秋汇报一下工作,顺便把自己被摆了一道的事情带上,等到他将电话拿起,拨了几个号之后,脑袋上便浮现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又重重的把电话挂上了。
河子镇的镇党委书记,河子镇的一把手,被属下全体架空,这样的消息如果传到上面,会让县委季书记怎么看自己?那会影响自己继续向上爬升的。马友腾叹了口气,又点上了一根烟,看向了窗外。
正在这个时候,派出所王志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转眼就跑进了郭自在的房子。马友腾正纳闷,起身拉门走了出去,郭自在和王志正心急火燎的往外跑。
马友腾叫住他们,问道:“郭镇长、王所长,出了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郭自在满脸铁青的和王志对望了一眼,觉得那事瞒不住,便说道:“出事了,白沟村全村百十号人跑到西山村闹事去了。”
马友腾眼睛一亮,他正琢磨着怎么整治整治秦牧,这机会就来了。打架闹事,上面查事肯定要先找村支书,一个不慎,这村支书撤了都是轻的。
吩咐两人等一下,马友腾回屋穿上件中山装的上衣,他也不嫌热,就想着拿出领导的派头,好好的教训教训秦牧,让他知道,河子镇到底是谁在主事,这西平县到底谁才是一把手。
这一瞬间,马友腾仿佛看到老领导正和蔼的拍着他的肩膀,对他大加赞扬。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