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身子骨精壮的时候,光着膀子拎条铁棍绕县城5L7两瓶庐山啤酒下肚立刻就能缓过气来,就算是一年前在东钢,那也是上窜下跳到处撒野浑身上下有折腾不完的精力,沈霖就曾开玩笑说自己一夜七次都没问题,哪怕后来谋了沈放的差事,把香料公司经营起来身家过了千万,奔波在全国各地也从未觉得日子过得有多疲累,可是自打背叛了沈霖,跟沈放分道扬鏣之后,徐谦就常常感觉气虚失眠、精神不振,整日里浑浑噩噩,一丁点轻微的响动也会惊得他慌慌张张、左顾右盼,整个人就好像丢了魂魄似的。
钟婷是留过洋的文化人,归纳说这是处于一种亚健康状态中,还劝徐谦最好能出去旅游放松放松,疗养一段时间也就好了,反正公司的事情有她操持着,出不了什么差池的。
亚健康状态这新名词,徐谦自然是听不懂,但要他装作没人一样全国各地去游山玩水,无论如何也办不到,“沈放是什么人,眼珠子转转都不用动什么脑筋就能让人万劫不复的!赖家义够精明的吧,邢怀斌够有权势的吧,新泰集团够强大的吧,眨眼之前还不是一个个随风而去成了历史?我得在黄州待着,婷婷不了解沈放的可怖,我得待在她身边提醒着点儿。”
用惶惶不可终日来形容徐谦的背叛之初是再贴切不过了,他怀着极其复杂和焦虑的心情,终于等来了沈放的亲自登门,可出乎意料的是,沈放不仅一句责骂的话都没说,反而主动让出了香料公司的控股权,虽然价码开得确实有些偏高,但正如钟婷说的那样,这是笔非常划算的买卖,没道理拒绝。
在脑海揣测过无数种可能的报复手段,徐谦压根就从未考虑沈放会放自己一马。
“他为什么要让出控股权?他是想做什么?他的后招是什么……”,种种狐疑让徐谦陷入自我摧残的死胡同,再加上钟婷跟董正和的关系愈发暧昧,于是他逐渐开始流连于酒吧、迪厅等等娱乐场所,不断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他害怕清醒,他畏惧清醒,有什么要比等待不知何时会来的凄惨结局还要痛苦的呢?
就算是在醉生梦死之间,徐谦也在祈祷,祈祷沈放事情太多太忙,不知不觉就会把自己给忘了。
徐谦的祈祷貌似起了作用,那天钟婷带来了一个听上去应该是天大的好消息,她说沈放正在寻找买家想要脱手飘香的专利和商标,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月了。
沈放要卖掉飘香的专利和商标,意味着他是要放弃饮食车的市场了,这让徐谦如同从地狱中超脱出来,精神猛地振作,“沈放难道真的打算对我既往不咎了吗?”
钟婷破天荒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尽管味道或咸或淡,徐谦吃得照样大快朵颐,然后在钟婷的柔情攻势中,他再次重蹈覆辙,同意了去见沈放,这是非常不明智的决定,特别是有可能沈放已经淡忘了自己的情况下,可他确实是深深爱着钟婷的,他没办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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