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一(完)
董正和并非危言耸听。沈放也非是故意示弱,一个志在必得,一个念及友人,但最后,终究是要归于一途的。
……
民间有个笑话,说官员全部拎出来,挨个枪毙可能会有个把喊冤的,隔一个枪毙一个,那绝对会有漏网的。
或许夸张,或许切中要害,但起码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人非完人,只要当官,多多少少会有一点两点不可告人的隐秘。
说隐秘,那是婉转,说白了,就是把柄,就是搁在脖子上的大铡刀。
铡刀没有落下,没有爆发,是因为还没到时候,到了时候。藏的再深,自然也有人能给你挖出来。
所以,当官,能不能当成金饭碗,就要看,那些在你上面的人,满意与否,换个俗气点的**吧,你使出浑身解数伺候爽他们。
当然,有时候想要让每一个嫖客满意是不可能的,讨好了东家,必得罪西家。
站好队不是关键,恰当的时候站在恰当的位置,才是保住乌纱的重中之重。
……
吴兆省是聪明人,聪明人最大的好处便是识时务、知进退,永远能立于不败之地。
但这次,他败了。
风声传出来时,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家中依然高朋满座,外头依然歌功颂德,但吴兆省自个儿心知肚明,他这次,是真的败了。
参加完天易地产的竣工庆典,吴兆省婉拒了公司高层的热情邀请,回到家中,拉着疯癫老婆仍显嫩滑的手,一言不发。静静地,静静地像是一尊正迅速衰老的雕塑。
沈放来过电话,就在他去了东平后的第二天半夜。
沈放说:“吴叔,省纪委换人了……你要有心理准备……”
吴兆省还记得自己只是讪笑了两声,什么都没有埋怨,什么也没有要求。
辛苦一辈子,临头来,竹篮打水。
他没有抱怨,不是不想,只是不敢。
虽然他想不明白自己败在什么地方,更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成了弃子,但显而易见,这个时候问沈放要答案,于事无补。
一切已成定局,只能,隐忍蛰伏,以待再起。
……
已经过了晚饭的点儿,周永年靠在沙发上,饥肠辘辘却是不愿起身。
世人都要求富贵,周永年穷了一辈子,自然也想。可这富贵来的太快,有时候也让人恍若做梦,只怕梦醒,或怕转瞬间变成噩梦。
卧室里传来婆娘断断续续的嘀咕声,不用去细听,周永年也知道,婆娘那是在数钱。
钱是好东西,周永年自然也喜欢,可要说这钱的来历,他也是稀里糊涂。
买卖是大买卖,只看着从每天几万到几十万,再到几百万,只看着村里的人,乡里的人,到现在县里都有人蜂拥而来,周永年忽然有些怕了。
婆娘花在数钱上的功夫越来越多,都已经顾不上做饭,周永年这心也从最初的忐忑、惊喜、狂喜,到而今的困惑、惊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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