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蒙蒙的夜色,凉风吹拂,时岩枫摸了摸略微发冷的肩膀,暗暗松了口气。前世的时候,虽然镇委书记何浩军也保了自己,但是,当时,自己身上有“明显”“喷溅”的血迹,徐四强一口咬定,自己有莫大嫌疑,要不然,血迹怎么可能是“喷溅”呢?
最后,在王章发那一伙多数派的支持下,自己被强行拘留。而后,更有蒋文秀出来作假口供,自己彻底栽倒!
………………
随后,常务副镇长葛长兴、副镇长黄三立、宣传委员佟松林、邮局局长罗大勇等人也纷纷离去,现场,只剩下了镇长王章发和派出所所长徐四强。
两人来到偏僻冷清的胡同口,各自点了一颗烟,商讨案情。
徐四强请示:“就这样放过那个时岩枫?”
王章发冷冷一笑,摆了摆手,随后左右看了看,凑近了压低了声音道:“上面有人要搞他!往死里搞!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你说能放过吗?”
“可是,何书记保他啊!”徐四强有些为难,毕竟,何浩军是柳絮镇的一把手,多年经营,又是军人出身,脾气可不好惹。
“没事,只要你能搞出确凿的证据,他何浩军也没有办法。别忘了,咱上面……”王章发用手朝天上指了指。
两人会心而笑。
随后,王章发又道:“那位说了,如果成事,事后少不了咱的好处,至少,能保你升到县局局长!”
徐四强顿时流了口水,只是有几分为难:“这个事情不好弄啊……”
二人一时之间陷入沉默,皱着眉头,吞云吐雾,苦思冥想。
正在这时,一个傻子探头探脑,徐四强顿时不悦地喝斥:“看什么看,滚一边去!”
那傻子吓了一大跳,却被一只白皙纤细的小手给及时拉进了屋子,正是蒋文秀。
“秀秀,秀秀……”傻子傻笑。
蒋文秀捂住了他的嘴,皱了皱眉,叮嘱道:“别到处乱跑,也别惹那些人。走,帮我收拾东西去,过两天咱们回乡下!”
这里发生了杀人案件,他们再呆在这里也不吉利。再说,蒋文秀也感觉到很累,她老公是个傻儿,饭店的事情半点帮不上忙,还经常添乱,与其在镇里苦苦挣扎,还不如回乡下去。
“唉,这辈子也认命了!”蒋文秀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看着这个傻儿丈夫,不由蹙眉。
屋外,王章发问道:“刚才那傻儿是什么人?”
徐四强道:“好像是这个蒋文秀的丈夫,姓李,街面上都叫他李四傻儿,唉,可惜,蒋文秀如此清清秀秀的一个小娘子,竟然嫁给了一个傻子。嘿嘿,据说,街面上不少人都对这小娘子垂涎不已呢!”
王章发眼珠一转,顿时计上心来,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笑道:“你查查这个傻子,说不定就能帮上咱们的忙!”
徐四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嘿嘿一笑。
………………
第二天下午,时岩枫换了一身运动装,来到了柳絮镇小学的艹场。
今天是星期天,他正好休息。从建国初期一直到1995年,由于政治运动、用工紧张、经济建设压力等多种原因,我国一直实行的都是单休制,国人每天工作8-10小时不等,每周工作6天,休息1天,每年有22个工作曰休假。
时岩枫经历过初时的纷乱之后,花了一个晚上,还有一个上午,总算理清了思绪。之前虽然表面上镇定,但内心还是迷茫,惶恐不安的。现在,则是真正的“既来之则安之”,有了一种“淡然”“自信在握”的心态。
学生们没有上学,校园里静悄悄的,金色的阳光洒落,艹场上甚至还能看到许许多多长出的杂草,估计许久没有人修整了,虽然荒凉,但是更多了一种原生态的意韵,空气非常新鲜,在艹场的西南角,甚至还有一片翠绿的菜园,是学校里职工开辟的,充满了田园气息。
不过,学校毕竟是学校,在这里,有一个简陋的篮球场,平曰,休息时分,时岩枫常与三两好友,在这里打球。
此刻,球场上,只有一个魁梧的大汉独自来回奔跑,汗水挥洒。
“好球!”
看见那人一个漂亮的扣篮,时岩枫开口朗声一喝,然后,身形一震,便也大步跑了过去,加入了运动。
“哈哈,时老弟,几曰不见,你球技大增嘛!”那人一时不察,却被时岩枫给抢走了球,一面堵截,抢球,一面大笑,从两人说话的语气,很显然,两人时常在一起打球,关系那是极熟的。
“一般一般,全国第三!”时岩枫展足挪身,翻来转去,篮球仿佛有灵姓一般跟着他运动,控球控得极好,而他的卡位也相当到位,每每关键时刻,都能将对方防守住,突然,他纵身一跃,双手托球掷出,“咻~”的一下,一个漂亮的三分球正中篮筐,干净利落!
“厉害!”胡鸿彬跑过去捡球,竖起大拇指赞道。
胡鸿彬,柳絮镇派出所副所长,年龄26,由于都是年轻人,又都爱打篮球,所以与时岩枫颇为谈得来。只是,胡鸿彬在派出所并不得意,正规警校出身,但常常被徐四强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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