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个月就好了。”太后自己有经验,宽慰皇帝道,“吐得厉害,定是个闹腾的小子,才会这样折腾他娘呢。”
妇人妊娠,有哪个不受苦的,当年孙玉女怀胎的时候也是一样,甚至比皇后还要厉害。皇帝虽然挂心,却不会瞎担心,他嗯了一声,这才提起了蓝宝石凤钗的事——没有先看望皇后,就说起妃妾的事,太后心里,又要觉得他不看重正统了,“娘,这凤钗的事,儿子已经尽知了。这是儿子给她搞丢的,若有错也都算在儿子头上。永安宫那里,可以不必封宫了。”
太后瞅了皇帝一眼,没有说话,皇帝深知母亲的意思,他脸上发烧,却终究还是开口道。“迁都时,儿子不是先带她上来了吗,两人在太液池畔骑马追逐,.西苑那边草木繁密,寻了一番没找到,还以为是落入水里了。没想到,却是为人拾走。”
“奇了,骑着马,钗子怎么跌到水里去的?”太后戳了一句,见皇帝期期艾艾的,也不为己甚,“你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又是皇帝,以后,可别那么荒唐。”
皇帝自然是应承了下来,又皱眉道,“这刘保的事,我明日遣人一问汉王叔那也就明白了。——可惜,他的那些文书兵器,全都在乐安付之一炬,不然翻出来一对就知道了。”
“有了个刘保,就有可能再有别人。”太后道,“东厂、锦衣卫、刑部、大理寺,这些地方现在可派上用场了。宫廷之中,当然不能塞满了别人的耳目,永乐年间遗留下来的旧患,今日能得到解决,我心也能安上几分了。”
皇上究竟是意难平,“可惜了,若有文书,那便是极好的对证,口供始终就差了几分。”
交代不交代都是死的情况下,有人选择老实交代,有人不交代,有的人更差,胡乱交代。虽然说有的是刑讯专家去和犯人斗智斗勇,但口供的可信度始终是不如文书证据那么高。刘保到底是不是汉王的人,还得看几处口供能不能合到一块。
“若是,那倒好了。”太后念了声佛,“这一阵子,宫里妖里妖气的,什么风都有。我就怕这风的源头不是乐安。”
到了这把年纪,太后想的肯定都是家宅平安、开枝散叶、多子多孙,若是她的媳妇们有那么几个败家精、是非精,老人家心里自然也烦躁不安。皇帝感动道,“是儿子不孝,娘都这把年纪了,还让您操心……”
两母子肉麻了一下,眼看快到晚饭时分了,太后这里要开饭。若是按照惯例,皇帝肯定要侍奉太后用过晚饭再回乾清宫的,可今天他的心思却有点不安定,不断地望着窗外的天色,仿佛在踌躇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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