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徐循就觉得委屈,而且她还委屈得特别有说服力,连皇帝都能为她感同身受:以徐循的性子,她必定是会觉得委屈的。
虽说和他也没太大关系,但宠妃委屈了,皇帝不期然就想补偿补偿她,他捏了捏徐循的肩膀,以帝皇之尊给她按摩了几下,又沉思道,“糟,不能去西苑,还真不知该怎么哄你好。”
金银珠宝,徐循够多的了,她原本也还喜欢这些打扮物事,自从去过一次南内后,审美上反而返璞归真,以自然真趣为主,那些奇珍异宝就是得了,戴两次也都束之高阁,却很难像从前那样,简简单单地用点财宝,就买来她开心的笑靥。
至于功名利禄等,徐循都并不在乎,这种人因为情操有点小高尚,所以是最难讨好的,皇帝想想她一旦不能去西苑,仿佛生活中都没什么乐趣可言了,便有点心疼,也有点头疼,“该赏你什么好呢?”
多年相伴,徐循对他的动机也是了如指掌,她心底涌起了一阵复杂的情绪——要说不暖,那是骗人的,皇帝对她的好,她如何能感受不到?
可每当要沉浸进这暖融之中的时候,他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又是历历在目,徐循甚至无法说服自己不要去理……好,别人的事她可以不管,可以不在乎,可她自己呢?皇帝明知道她是如此反对殉葬,可却从来也没有哪怕是暗示过一句,告诉她以后她可以免除这样的命运。『雅*文*言*情*首*发』
但他对她的好却又是真真切切,好到无法回应这样的表示,甚至令她感到了十分的内疚,毕竟在这种时候,过去的表现还很遥远,而皇帝的好,却又正在眼前。
“我这真是什么都不缺了。”她挑选了一个最标准的答案,“你有空能多来坐坐,看看壮儿、点点——”
见皇帝眉头微扬,似乎意有不足,她便忙加了一个人,“还有我,我也就是心满意足啦。”
“你这意思,我也就能做到这个了?”皇帝分明有点高兴,却还要抑制着自己的喜悦,强作出略有不满的样子,“还是说,连这最简单的事,我都还做得不够好?”
徐循一下就想到了自己刚入宫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会因为皇帝故意板起的一张脸而吓得手足无措,但现在,她已经可以很娴熟地解读出他的表情后头代表的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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