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从小就明白,很多时候,其实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陆之年的沉默,意味着江辞的话语有了更强的说服力。
宋念闻着他身上冷清的木调香气,闭上眼,不想再自欺欺人:“陆之年,我什么都能接受,我很勇敢,我比你想象中要冷静得多,我可以接受真相。”
陆之年难以克制,他越发用力的将宋念抱入怀中,他闭上眼,声音嘶哑,“念念,这些都不重要,你在我身边,对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宋念想,陆之年是爱她的,起码,要比自己所认知的,多很多很多。
于是宋念说:“陆之年,我不想做身体检查了。”
陆之年心口一松,他以为是宋念想开了,连忙点头道:“好...我们不做了,不做了....”
而宋念缓缓睁开眼,她的眼中一片空荡,许多的情绪都被遮盖压抑,看不透彻。
这件事好似水过无痕,没有任何的后续。
宋念也好像真的再也没有在意过这件事,她不再提起,甚至比从前更加开朗。
陆之年不知道,有时人一个人真的打算离开时,是没有痕迹和端倪的。
宋念已经在筹谋一场没有回头路的离别,只是陆之年并不知情。
又是一年除夕,宋念陪着陆之年回到陆家吃年夜饭。
陆家的长辈都到了,多年之前,陆之年的父母就已经定居国外,于是坐在饭桌上的,都是和陆之年利益纠葛的至亲之人。
宋念穿了件素净的旗袍,她的性子比从前要沉稳很多,在这样的场面下落落大方,叫人挑不出错。
“之年和念念结婚快两年了吧?”说话的是陆家的长辈陆明方,他的目光落在宋念身上,一顿,不动声色的移开,看向陆之年,“你们打算要孩子吗?”
陆之年在给宋念夹菜,闻言平淡笑笑,他说:“暂时没有这个打算,念念年纪还小。”
“哼。”陆明方冷笑,他意有所指,含着些许讽刺,“是暂时没有这个打算,还是因为,宋念根本就不能怀孕?”
这话指责的意味太重了,一时间,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了宋念。
宋念正在吃陆之年夹给她的松茸,陆之年在给她整理头发。
饭桌上,原本面色平淡的男人此时眼中有冷意划过,声音冰冷,“我的妻子身体如何,轮不到你在这里质问。大伯,陆氏这几年没少给你好处,我劝你适可而止,手伸得太长,容易断折。”
陆明方冷笑加剧,他打量着陆之年气势迫人的脸,字字傲慢:“你以为我想管你这档子破事!要不是你父亲三番四次的联系我,在国外调出了宋念的病例,你以为我会知道吗?陆之年,你在陆氏一手遮天,不代表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连关心的资格都没有。”
陆之年这些年身居高位,手握权柄,早就已经没有了这种被人当场质问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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