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拉格微笑道:“小时候我也经常说错话。”
接着他问:“所以那个时候你没什么朋友?”
“有。”弗雷格拉道:“我有一个叫艾伦的朋友。”
“怎么认识的?”
“在家里。”弗雷格拉热情地介绍道:“哦,对,艾伦是一只边境牧羊犬。
“它跟我是同一天出生的,我们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说到这里,他渐渐有些伤感,叹了口气才道:“可惜,在我12岁那年,艾伦走丢了。
“很多人都说,它应该是意识到自己快要死去,所以选择找个地方孤独地()
面对死亡。”
博拉格在病例上再次写道:艾伦,边境牧羊犬。
写完这些后,又在后面画上了个三角形,表示这是重要的信息。
“你应该很伤心吧?”博拉格问。
弗雷格拉深吸了口气:“还好,我经常能在梦里见到它。”
博拉格微微一笑:“我倒把你的这个能力给忘了。
“没有了艾伦之后,你的生活有什么变化么?”
他的经验告诉他,这条狗应该是弗雷格拉的病症在最初的映射,所以打算围绕艾伦多问几个问题。
“确实有一些变化。”弗雷格拉回答说:“随着年龄的增长,我逐渐能分清楚梦境里哪些地方是安全的,哪些地方是危险的。
“也明白哪些是做梦者臆想出来的内容,或者不希望被他人知道的内容,所以会尽量不提及。
“于是我的精神好了许多,也渐渐不再被他人厌烦。”
这个变化让博拉格多少有些意外:“现在,又有新的问题困扰着你?”
理论上来说,如果患者的逻辑有了一定的自洽后,病症就能得到改善,至少大部分时候他们看起来都是比较正常的。
而这名患者在12岁之后,明显有了自愈的倾向。一定是最近不知道因为什么病情又加重了,所以才再次来就医。
“没错。”弗雷格拉似乎是习惯性地深吸了口气:“最近我遇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问题,有时候我梦到自己会出现在一个奇怪的世界里。
“一开始的时候,只会在那个世界里待三四天,后来是一个星期,现在我一下子就能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待一个月。
“每次入睡和醒来后,都会有种强烈的割裂感。
“你可以想象的到么?躺下的时候是6月1日,醒来的时候明明是6月2日,但是却有种7月1日的感觉了。”
博拉格在病例上写道:病情加重了?
他问:“能详细说一说,那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么?”
“就是一个正常的现代人类社会。”弗雷格拉回答说:“但不是在美国,而是在一个亚洲国家。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那里的生活习惯那么熟悉,在那里,我度过了一段还算是愉快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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