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今乃大争之世,各大强国无不想称雄世间,以战力为尊。蓬海数位长城难敌一位年少长城,现在各国对蓬海的觊觎更多一些。
……
在孟虹试图进一步开解田镇时,身后传来不和谐的质问:
“少夫人对军国大事还是一如既往地关注呢!”
敫露心从后院走出,孟虹和田镇连忙向这位内宅之主请安。
这位田家妇人面容阴沉,言语中对孟虹尽是讥讽。
敫露心对于孟虹这个家世低一级别,且从事过情报工作的儿媳一直很不满。
沙暴之乱一开始,济缁朝堂诸公口中‘苏鴷是贼寇’。这让敫露心一众人有了攻讦孟虹无德的理由。“无德无良野雉养了贼寇”,就成了后宅女子常说的话。
只是敫露心并不晓得,现在朝堂的人虽然还在蔑称沙暴,但是对现在锋耀山河的苏鴷已经是缄口不提。
“少夫人,鱼肠部权高位重,这草堂蓬荜是不是拘束了你的大才?”敫露心坐在了两个仆人搬来的椅子上,用不阴不阳的语气说道。
孟虹心中恼怒,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道:“回老夫人,连日暴雨,屋内生霉,测算阴晴,求个心安。”
“咳咳!”田镇说道:“三姨,国内有急,是我询问的虹。”
敫露心手指上一两寸的银指甲翘了翘,随后说道:“是啊,解铃还须系铃人,除贼还得问其源。”
孟虹眼中寒光一闪,冷冷说道:“老夫人,我有些累,先回去歇息,请您也早些安歇,叔伯回来后,你还得张罗呢。”——‘叔伯回来’这四个字是咬着牙说的。
而这就让一旁的田镇呼吸一顿,不由得注视着满脸冷漠的孟虹。
蓬海多位上卿被苏长城所擒,然蓬海军事无力,若是想要平息现在事端就只能试着和谈。而在今日朝堂上一些人隐晦地对田镇表达了一些意思。
今日两人膳后,在花园中同行,就是为了这件事。
但‘让女人去求和’这让田镇难以启齿。
而孟虹何等聪明,自然是看出丈夫的为难,为了照顾丈夫名誉,她以“规劝”丈夫的名义,主动去担这个说客之责。
然而现在敫露心蹦出来,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孟虹生气了。这个骄傲的女人,不在乎敫露心这些内宅短见之妇的攻讦。而是恼火丈夫的怯懦。
当孟虹缓缓走开,田镇张了张嘴。
敫露心看着她的背影,不阴不阳嘲道:“有些人,从墨中出,怎么洗都能招蝇生蛆。”
田镇扭头猛瞪了这个女人,冷声斥道:“三姨,田旺叔父他们生死未卜,请您在言行上好自为之,莫要在内院无事生非!”
敫露心大怒,手捏着绣金花朵的帕,长长的金指甲指着田镇斥道:“你和她一样,没有上下尊卑了吗?”
田镇不咸不淡说道:“早上,中宫的女官来了。”——敫露珉私下派人给孟虹传意,田镇是晓得的,只是饱含政治深意的事,不能明说。
现在田镇顾不得谦恭,直接给敫露心直接明确的警告。一顶大帽子扣在敫露心头上,田镇也转身离开,不再理会这个愕然的妇人。
而远处悄悄展开领域的孟虹,听到自己的男人为自己怒斥那长舌妇,吐了一口气,舒心展颜。——她的赌气也只是做给田镇看的,而田镇的反应,孟虹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