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自己也想找机会去品尝一下呢。
“这个,不是的……加入会员的事我也提了。不过对方好像没有什么兴趣。连入会条件也没告知,直说会员都是老板定的。就留下了一张我的名片,让我等消息而已。头一次回来后,我等了一周也没有任何回复,觉得不大可能接到对方电话了。所以才第二次登门的,但依然和上次一样。”
“怎么会这样?这分明是有意把你们拒之于门外呀。是不是你们又摆出气势汹汹的样子吓住他们了?让他们误会你们是再次来闹事的?”
“肯定没有,我们这次去的时候,是很诚恳的。没能进入餐厅,我就主动表示了来意,肯定不会产生误会。而且我在门口等待的时候,也有不少其他途径此处的顾客想要进去看看。结果,那些人也都被那餐厅的服务员阻拦了。告知只有预约目录上的客人才能进入。所以也不是只针对我们……”
别说沼泽四郎的语气有些匪夷所思,蛟川春树也都快听愣了。
一家中餐厅啊,怎么这么拽?
居然搞起了会员制!
以为这是什么富豪俱乐部吗!
难道这地方真的这么高级?
尤其他还记得沼泽四郎告诉过他,说哪家餐厅里面的面积很可观,起码能接待三百人。
现在居然拒绝客人,这么大的餐厅哪儿可能坐得满呀,买卖能好的了吗?
想也知道,这每天肯定都要赔掉不少钱的呀!
这种事他没听都没听过,一时摸不准这是什么路数,迟疑道,“那你……不被允许进入……最后就这么回来了?”
后半句他没说——这么简单的事,居然连个正式回复也没得到,要是这样的话,那你也忒废物了,我今后可是绝对不会再用你这种蠢货办事了。
好在沼泽还不算无可救药。
“不是的,虽然没能进去,可第二次登门,我就一直等在外面,最终还是让餐厅的人把餐厅的负责人请出来了。就是上次给我们免单的那个人,他是餐厅的经理。后来我和他去了旁边的咖啡厅,面对面,我们总算把那天的事说清楚了。我先是鞠躬表示歉意,告诉他,上次是我醉酒闹事,蛟川会长的名字是我自作主张胡说的。您完全不知情。所以我事后感到惶恐,才会前来道歉,并给予经济补偿。之后我就拿出了一百万円……”
“既然都这样了,难道对方还没接受吗?”
“是的,没有接受。无论我怎么说,对方就是不肯收下我带去的一百万。不过对方的态度倒是很和善的。他说经济赔偿就算了,他们店还不至于把这点损失放在眼里。如果真心道歉的话,不如尽量多支持一下松本庆子小姐的电影,在各种奖项的提名和评奖时别忘了给她投票就好。后来我们就一直在谈论日本电影界的四大奖。对方还问我是不是真的认识蛟川会长,会长是不是学院奖有投票权的评选会员。我觉得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听到这里,蛟川春树不由倒吸了口凉气,越发感到这家餐厅神秘莫测,志不在小。
连一个餐厅经理都能对一百万円不屑一顾,反而关注起日本电影界的奖项评选,开始替松本庆子拉票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想想看,这家餐厅股权登记显示是华夏内地方面几家单位投资的,带着官办色彩,某方面的用意很鲜明啊。
弄不好这家餐厅就是为了那边的大人物方便和那些日本的大人物私密接触,才专门设立的呀。
难道是效彷朝总联、韩民团在日本开办餐厅作为联络点的办法吗?
要是这样的话,就越发证明了处理好松本庆子这件事的重要性……
至于电话那头的沼泽四郎,对于这口凉气也能表示理解。
虽然他不懂得蛟川春树的脑子里盘算些什么。
一点也不知道这位蛟川会长已经误把银座餐厅当成华夏方与日本政客接触交好的特殊场所了。
正在脑子里拼命迪化对方,在想象中不断强化对方的背景和实力,自己吓唬自己,搞得压力山大。
但他毕竟是混社会的人,他几次与负责餐厅的人接触下来,对那个华夏年轻人的不卑不吭的气度,爽快的行事方式倒是不敢小觑,能明显感到对方层次不一般。
再加上银座坛宫的豪阔也是超乎他想象的,那几个保卫干事身上带着华夏特殊部门的气势,更让他本能地感到了这件事蕴藏着某些风险。
自然也不希望事态继续扩大。
于是略等了一会儿,他继续请示。
“蛟川会长,您看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对方好像真的有所依仗啊。面对我是毫无压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要不要继续表示诚意呢?”
蛟川春树长舒一口气后终于回过神来,他已经把他自己吓唬出了一身冷汗。
连说话语气都透着心虚了。
“对方的意思……我好像有点明白了。那……那就辛苦你,再去一次吧。沼泽,这次带上两百万円吧。你再告诉对方,就说松本桑的表演令人印象深刻,任何专业人士都会给予极高的评价。至少,我蛟川春树就很欣赏,在学院奖的提名和评选上一定会鼎力支持的。”
这话一说,沼泽四郎也不禁暗中松了一口气,连忙在电话里答应。
“嗨以,蛟川会长,请您放心。这次我一定把事情办好,绝不会再辜负您的所托。”
对他而言,只要能尽快息事宁人就好。
像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已经超出他的认知,还真不想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