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4月,其实是一个非常热闹的月份。
除了小公共出现在这个城市的街头,弹棉花的异乡人越来越多,天坛公园内的北神厨在打造京城最高级的宫廷菜饭庄,这几件事之外。
还有很都事情都在悄然改变着,影响着京城百姓的生活。
比方说煎饼果子作为一种从津门引入京城的时兴风味食品,开始出现在清早的京城街头。
并且以两毛五至三毛钱不等的价格,成为早餐中的新贵。
尽管这些摊煎饼的主儿手生得很,而且此时的煎饼还不放薄脆,只放油条。
他们的豆面也不纯粹,甚至是用芝麻粒代替荜拨粒。
不过京城百姓对此倒是没有多大的不满。
事实上这种绝对会被津门人视为“邪教”的异端煎饼,反而非常受欢迎和追捧。
毕竟京城人对这种吃食还陌生的很,好懵啊。
何况在大多数京城人的心里,来自异地的食品理所应当要比京城本地的东西贵上那么一点。
在“尝个新鲜”的驱动力下,只要大街上出现这种用平板三轮改造的煎饼车。
看见白木框子镶嵌的玻璃上用红纸贴上“津门正宗”和“煎饼果子”的字样,总会引来不少人排队。
于是摊煎饼成为了大火的事业,成为每天最早卖光的早餐品种。
并以高回报,低成本,技术门槛低的优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许多着急挣钱的待业青年,初涉商海的最佳选择。
另外,本月10日,京城市增送给日本东京都的龙爪槐树苗运抵东京。
东京都送给京城的两千株大山樱树苗也在玉渊潭种植。
正是因此,此后的每年春天,在京城的玉渊潭公园,京城百姓也能欣赏到樱花盛开时如粉红色海洋一样的美景了。
而更受欢迎的舶来品来自于港城。
4月20日,京城首家西式快餐店——由京城义利食品厂和港城冯秉芬饮食服务公司合作的义利快餐厅,在京城西单南口的西绒线胡同正式挂牌开业。
敲锣打鼓,鞭炮声声的开业典礼,“义利快餐”不但请来了市长亲来剪彩,西方国家驻京记者更是闻讯而至。
美联社发表的电讯稿,将其比喻为“共和国改革开放的又一次进行”。
《京城晚报》也写了一篇专访,当天报纸刊发后,惹得京城百姓蜂拥而至,来品尝汉堡包、火腿三明治。
音乐、西餐、轻曼的灯光,这一切在当时最为时尚的东西立刻俘虏了人心。
以至于一百五十平米的义利快餐厅自开业那一天起,几乎每日顾客盈门,座无虚席。
大概是因为易于接受新兴事物的缘故,顾客尤其以衣着入时的大学生,文艺界、体育界和新闻界人士居多。
每天的营业额因此高达六七千元。
虽然这样的吸金水平,距离津门的“胡姬花快餐厅”还有一定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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