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心思在这里吃饭喝酒,啤酒都卖不出去了。”几个人横着扫他们几眼,“算了,我看啊,也别卖了,滚出北京城算了。”
“你们让谁滚?”杜小树的火爆脾气马上上来,“你们,现在,马上滚蛋。”
“吆嗬,有尿性啊,”对方一个理着寸头的年轻人眯缝着眼打量着杜小树。
杜小树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低沉着嗓子又重复着,“滚蛋。”
“是我们滚蛋还是你们完蛋啊。”
一个矮个子大喇喇在桌边坐下,他一说话,他周围那群人马上安静下来,“你们嵘啤不出两个星期就完蛋了,这是北京城,什么啤酒也敢来?你们还有脸在这里嘚瑟,你看看,这店里,外面大街上,喝的都是什么酒?!”
小饭馆里,当然喝的是红星的桶装酒,就是宾馆饭店,这几天,红星也收复了不少失地。
没办法,架不住真金白银的力量太强大,有人的工资半个月从四百块钱猛蹿到两千块钱,这样下去,一个月拿六千块钱真的不是梦。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红星的销售就象打了鸡血一样,满大街转悠推销自己的啤酒。
嵘啤有所有进京的啤酒中,虽然最晚进京,可是成绩最大,加上赵巨臣的布置,红星与嵘啤之间的火花,一点就着。
对方一群人也立马跟着鼓噪起来,“吆嗬,还拿酒瓶了,你倒是动手啊,你就往这敲,”寸头笑着低下头,指指自己的脑袋,“不动手你就是孙子……”
“动手啊,给他一下子,让我们也看看你们山海人的本事……”
杜小树咬着牙,郭斌也咬着牙。
就在满店哄堂大笑之时,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声响,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爆裂声和一声惨叫,鲜血就从寸头的头上流了下来,流进眼睛里,流到脖子上……
郭斌一手拿着剩余的瓶刺,一手潇洒地理了理头发,打架不要紧,头发不能乱,他可在乎这头秀发了。
架,就这样开打了。
没有多余的话,桌子掀了,盘子摔了,椅子倒了,饭店里立时大乱,一片狼藉。
都是年轻人,都在市场上积攒了多少天的火气,让这些销售们身上突然迸发出一种不要命的劲儿!
乱拳打死老师傅,不怕横的不怕愣的,就怕不要命的,只见狭窄的饭店里,有使绊子腿的,有打太平拳的,有拿起板凳乱挥的,有拿着瓶子乱砸的,一会儿功夫,只见杜小树等人退了下去,一会儿功夫,又见盘碗乱飞,酒瓶当手雷,矮个子等人又被打了回来,整个饭店里满地都是锅碗瓢盆,**鸭鱼肉,都踩得稀烂。
曾利伟战斗力爆棚,举着啤酒瓶冲在前面,竟把红星一群人撵出了饭店。
红星的人越来越多了,这本来就是人家的地盘。
“郭斌,喊人去。”杜小树大叫道,可是话音未落,他就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他重心不稳,就滚倒在满地的狼藉中。
混战中,郭斌大吼一声,吃惊地捂住头,看到对方手里是一把头发,“我靠……”
最喜欢的头发被人薅了,他发疯了,手里的瓶刺就晃动着逼近了矮个子。
这样的瓶嘴,秦湾人叫作“瓶刺”,捅在身上一下就是一个血窟窿,并且伤口不易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