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复出,靠的张溥、吴昌时,那都是东林复社领袖,他怎么好见一个被复社追着人人喊打了十几年的阉党?
但听说阮大铖携了重金,他果然还是见了。
后续的客套、塞钱,没什么好赘述的,因为跟历史上一样。
看到阮大铖直接拿出五万两黄金,饶是周延儒再反感,也只好承诺帮他做事。
毕竟这一票就把他的首辅成本分摊了四分之一。
而后,他也如历史上一样说出了自己的顾虑,阮大铖也知难退却了一步,退求其次想帮马士英。
周延儒权衡再三,没敢立刻许诺具体职缺,只说五万两黄金,帮忙马士英运作恢复佥都御史旧职肯定是没问题的。但这个佥都御史能不能具体外放巡抚、到哪儿巡抚,只能看情况,看哪儿有合适的缺。
“那此事便有劳周阁老了,事成之后还有一份人心!”阮大铖留下五万两黄金,这就干脆告辞。
……
阮大铖给周延儒塞钱的同时,沈树人还在忙着回家拜见父母。
没办法,他是实力派,而且还有人性,不可能真以领导为中心转、时时刻刻盯着,却连自己的生活都不顾。
何况,这也是沈树人对自己功勋的自信,他哪怕不花钱,升迁也是他应得的。
花钱,无非是促成上面公事公办、一碗水端平,并没有打算靠钱来赢得德不配位的东西。
在沈树人心里,崇祯都只有两年好活了,周延儒不出意外只会被赐死在崇祯之前。你让沈树人对一个还有一年多好活的工具人低三下四吹捧,这也不是他的风格。
他是要注重将来在历史书上的形象的,怎能跟阮大铖一样不计名声。
听说儿子要回来,沈廷扬和徐氏早就望眼欲穿,只是碍于礼法,做父亲的没法亲自出门迎接儿子,只好在内堂等着。
从申时初刻到申时过半,沈廷扬都在屋里来回踱了上百次了,看得徐氏头都晕了,让他坐一会儿。
“不会是下雪太大,耽误了吧?还是码头下船的时候掉河里了?不可能啊,掉河里家丁肯定会飞速回报才对!”沈廷扬在那儿喃喃自语。
“你消停些吧,安生坐下好多着呢,儿子都这么能耐了,怎么可能有这种麻烦。”
“不是你生的你当然不在乎了!”沈廷扬平时是不敢对妻子这么咋咋呼呼的,此刻也是关心则乱,说出了一句很伤人的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又连忙哄了好久。
徐氏只是沈树人的继母,这一点在沈树人出息后,在沈家一直没人敢提,属于逆鳞。此刻被引爆,徐氏也少不了又一番折腾,沈廷扬赌咒发誓才算哄过去。
终于,还是随着沈树人的马车在府门口停稳,里面的人才消停下来。
不一会儿,沈树人风尘仆仆而入,才刚抱了一下拳,还没来得及行别的礼,就直接被沈廷扬一把抓住胳膊,让他坐下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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