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能跟南宋赵构一样,亲兄弟堂兄弟全部死绝或者被抓,有野心的武将没法拥立别的傀儡,大家都统一到一面旗帜下,南明也绝不会那么容易完。阑
养猪的王爷要活着那么多干嘛?死干净一点不好吗?留一个就够了!
如今南京城和长江防线算是彻底守住了,下一步要反推,最大的利好,并不是战场上再打赢,而是朱树人赶紧弄个儿子出来,彻底打消天下人对君臣相疑的顾虑。
否则,就始终会在所有大明忠臣心中扎下一根刺:要是潞王家的人确实种不太好,不容易生,以后还得从其他藩王那儿找个人继位,那咱是不是该提前烧冷灶抱大腿?
或者到了那一步,真有藩王跳出来,鄂王会不会用武力压服?到时候各自会有多少人支持?内战会有多惨烈?
一旦发生内战,种田整军搞得再好,也都会被内斗的利空彻底耗掉。
所以,未来一年内,朱树人还真就应该轮到下半身多努努力,脑子反而可以闲一闲,什么都没下面的问题重要,这是定国本。
好在,朱树人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听妻子说出来,他只是温柔地说:“太医隔帘诊脉过了,没说有什么问题吧?既然没事,按部就班就是。阑
孤这趟只去瓜州渡,不进扬州城,不会进入清军包围圈的,一天都不会。还有咱自家的水师和郑贤弟的水师护航,万无一失。我大明的水军,毕竟还是天下无敌的嘛。
这也算是善始善终,最多不超过个把月,就会回来了,等三月份开始,保证一天远门都不出,就坐镇南直隶,就算要走动也不会是兵事,而且带娘子一起,直到娘子肚子有动静,可否?”
朱毓婵扁了扁嘴:“为什么还要三月份后才不出门?”
朱树人语重心长地解释:“太医也不是什么都懂的嘛,看他们也没劝人少饮酒。孤却博览群书,还从一个叫笛卡尔的当世红毛夷人书中,读到不少科学道理,
说是男女准备孕育子女之前,应该戒酒,少则三月,多则半年。而且还要禁绝红毛夷人当中流行的一种叫澹巴孤的东西,跟我们的鼻烟类似。油腻也要减少,要饮食荤素搭配合理、每日适度锻炼,不能过劳也不能太懒……总之都对子女有好处。
你也是,这几个月,先把菠菜吃起来,咱不能指望赌运气,一上来就要一个聪明伶俐、气脉康健的。”
朱树人这番话中的引用,当然是随口瞎扯的,让笛卡尔背了锅。阑
之所以想到笛卡尔,也不过是因为对方恰好是这个时代的人,
郑家人此前跟荷兰红夷做生意时,也都有听说这个红夷科学家在荷兰高层中颇有知名度,甚至郑成功认识朱树人之前就听说过。
这样的例子举出来,就很有可信度,别人还没法求证。
朱毓婵果然很吃这一套,毕竟古人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就算是太医,考虑到皇亲国戚的骄奢淫逸,谁还敢劝皇帝少喝酒啊。
再说皇帝从来不会考虑什么时候要儿子,都是乘兴而来,随时发情,中招即可,要是真跟现代人那样准备充分,皇帝就得一辈子不喝酒了。
这也导致古代根本无法精确、科学地控制嫡长子的质量。
朱毓婵一听说饮酒都会有不好的影响,不无担忧地说:“那要先戒多久?”阑
朱树人:“放心吧,若是那些为酒色所伤之人,怕是得戒上大半年。但孤素来不酗酒,不过之前过年,又频繁庆功应酬,稍稍多喝了几天而已。从今日起戒酒,最多一两个月便见成效了。”
朱毓婵听了,对这个时间倒也能接受,又想了一会儿心事,很不甘心地补充了一句:
“有些事情,妾一介女流,原本也不懂,也不想懂。但如此国难之秋,一切以天下为重,便是儿女情长,父皇都劝我看开些。
其实妾身知道,夫君一直跟……子翎姐,有些深厚交情,父皇前几天也私下里说过了,咱今年常驻京城,上游之地,便需得力忠义重臣坐镇。四川方巡抚,和武昌的密之兄被重用,也是必然的了。
若是妾何时能为夫君诞下一子,健康茁壮,完成过继,父皇便特许夫君以王爷身份,另纳侧妃。但在此之前,却是决不能乱了嫡庶的。”
这番话,朱毓婵本意当然是不愿意转告的,哪个女人肯把夫君分享给别人。
但这是政治需要,只能说天家无情,为了笼络人心稳住局势,连朱常淓这种懦弱君主,都不得不稍稍出卖点女儿的个人幸福,换取江山巩固、别人更为他卖力。阑
如今朱树人有威望有兵权,各项都如日中天,相比于他需要皇帝背书,其实皇帝更需要他的忠诚。
而且在朱常淓看来,能把四川、湖广重臣的女儿、妹妹弄到南直隶来,让朱树人控制,也算是加强一层保险。相比于这层收益,女婿多玩几个女人实在不叫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