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翻了个身,瞄了一眼卧室的门,幸好脑内聊天可以不用说出口,她幽幽道:“确实,一般下属确实也没法深切体会到委员长的好学与三寸不烂之舌——”
甘灯脑袋里的声音似乎卡了壳,但他又缓缓道:“但我确实担心你。”
她在那头笑了出来,甘灯无法辨认她是觉得好笑还是有些高兴。
他想说自己整一天都处在极度不安之中,小憩时一闭眼,恍惚中仿佛看到被摘掉了义肢的宫理躺在教堂十字架下的血泊中,银灰色的眼睛如同死物般看着穹顶,他拄着拐杖走过去,只看到蝇虫爬过她的脸。
他惊醒来后背衬衫都几乎被冷汗浸湿。
甘灯许多话都在嘴边没能说出。
他无法告诉宫理,他怕她出师不利第一天就被认出身份,也做好了几手打算,最激进的让他现在想来都有点荒唐。荒唐到他觉得如果跟宫理说出来,她恐怕会哈哈大笑觉得他在扯淡或在装深情。
甚至会直接嘲讽说让他炮轰修道院算了。
他猛地回过神来,发现宫理正讲着所见所闻。渊前修道院下方空间并不是秘密,他手中资料甚少,宫理说的都很重要,他头脑中思索着她讲述中的重点,一边分析着,一边环顾四周。他从未觉得偌大的居所如此冷清,明明她讲的事情对他做出下一步的计划很重要,他心里却仿佛在喊着:
说点别的。宫理。
说点你,说点我。
宫理讲了一会儿,甘灯那头始终没有回应。
“你是在做笔记?还是在想事?”宫理问道:
甘灯:“都有。”
宫理没有接话,似乎在等他说话。
甘灯也没有开口,他嘴唇像是黏上了。天,他宁愿去吻她,宁愿在她面前默不作声地脱衣服,却好难在光线充足的时刻说自己的情感——
在两个人太阳穴里的联络器都静默着,宫理似乎趴在床上吃东西,一些感官会通过脑虫联络器同步过来,甚至有过同步过深,导致一位干员被杀另一位干员经受痛苦刺|激导致脑内出血的情况。
此刻,甘灯唇舌里似乎有点香辛料的气味。
他微微启唇,呼出一口气,就听到宫理笑嘻嘻道:“所以,想我吗?”
甘灯:“……大概吧。”
她在那边笑起来:“上次明明说过这种话,到头来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吗?你不是会害羞的人。”
甘灯已经彻底看不下去书了,他仰躺在沙发上,将书册盖在脸上:“不是害羞。就是——没事,我本就不是滴水不漏或公私分明的人。我只是脑子里突然在想,要是……”
宫理竟然接口道:“要是可以不上班不要身份什么都不管,当两个春天的动物世界野猴子,干他妈一周,榨到头晕目眩,嘴巴都咬烂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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