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更无所谓的样子。或者说她对他有种审美志趣,而不是想要走进他的心,更多的是他单方面在头也不回的往她的世界里闯去。她喜欢跟他相处的时候可以不请自来,可以随时离去的状态,她或许也喜欢他的自甘折磨,她喜欢与他斗嘴,喜欢舒适懒散的蜷在他旁边,她也了解他,信任他。
但距离爱,似乎有难以逾越的一道坎。
甘灯又觉得心里苦涩,又终于理解了小原说她是“好情人”的意味。
他也明白,事情演化成这个样子,他已经不配再说他们有过什么情人关系。
甘灯轻声道:“她很自由也很清醒,也不是因为跟我有什么关系就为我卖命的人。”
原重煜声音低下去,道:“他们都在借着宫理攻击你,都在说那些事情……”
甘灯点头:“我知道。我会处理的。”
原重煜挠挠头:“要不你、你还是休息一段时间吧。”
甘灯垂下头,手指按着书脊,道:“哪怕我此刻都有些怀疑这一切的意义了,但我会想,想我软弱或狼狈的话,她会大声嘲笑我吧,她会直接说:‘甘灯你没本事就滚蛋吧,跟你共事过真是浪费我的时间。’想一想,就觉得已经这么做过几十年,上了发条,就这么一步步再……”
像个空壳一样走下去吧。
或许他真有一天,会变成利用其他人后就随手扔掉的阴谋家。
也或许,他可能会变成真的值得被宫理信任的样子。
……
“我不会带着你走的。”平树看着死死抱着自己肩膀和尾巴,瞪着眼睛看他的柏霁之,还是坚决道:“甚至我就不应该让你看到她的……”
柏霁之似乎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了她的死讯,像是天塌了一样,发疯的奔来找他。从柏霁之见到宫理的面容之后,就动弹不得,死瞪着眼睛浑身炸毛说不出话来的样子,他眼眶发红,却不肯哭,说来说去,只有一句话:“她不可能。她绝对不可能死的。”
平树很想安慰他,但他觉得自己对柏霁之的痛苦也难以感同身受。毕竟她和他曾经真的……
狭窄的办公间里,只有柏霁之长时间的呆坐在角落里的低声喃喃,他双手甚至化成了爪子,指甲扣进了自己的衣袖里也没发现。
平树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收容部了。
他弯腰从柜子里拿东西的时候,听到了柏霁之轻声道:“……我还问她,若我以后长大些,能比现在更成熟了,会不会她还愿意再与我亲近……她还抵着我的脑袋,那样安慰我……”
“我再长大,再变得能独当一面,也没有她来见证了。”
平树手一抖,忍不住垂下眼去,他觉得自己认为她没死这件事,是很残忍的一条没有头的路。他不应该把这想法也说给柏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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