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恕看她那副懒散又懈怠的样子,就感觉自己不配让她认真对待似的, 气从心底窜出来, 光着的脚跨过两张行军床的缝隙,踢她腿窝:“我还以为你梦见咱们的孩子都这么高了呢。”
宫理勾起嘴角。她其实挺怕凭恕恢复记忆之后一直躲着她, 但看他咋咋呼呼的样子,真觉得他是怎么都折不断压不坏的。
从心态上来说, 凭恕真是不一般的耐|操。
宫理还挺喜欢他这样的。
凭恕却觉得她的笑容里只有嘲讽。一定是笑他这些天失去记忆之后的自作多情、笑他的自以为是!
她笑起来慢吞吞道:“不是你先撒谎吗?我就是玩梗而已吧。不会你真跟我在这儿要算这几天的账了吧。”
凭恕果然心虚起来, 却甩开手嘴上冷嘲热讽道:“你不就趁我傻骗我吗?滚蛋!别拉着我。”
宫理抬起手来:“我没拉着你。”
他就要从行军床上起身, 但为了表现自己愤怒, 用力坐在本就金属强度不高的行军床一角,床腿一弯矮下去, 他一屁|股摔到宫理那边的行军床上来, 胳膊压在了她大腿上。
宫理抱着脑袋, 笑起来:“再说,你也让我长了很多见识, 学到了很多词汇。我才知道原来纯情派——是可以在早晨非要蹭别人大腿的啊。”
凭恕最不能提的就是这几天他干的蠢事儿,嗓门一下子就窜起来:“我跟平树比起来纯情多了!操,早上是他开始撸的,又不是我先动手的!我只是也会受影响吧!而且你你你对我没耐性,非让我——”
宫理眨眨眼:“哦……现在也不肯承认自己是快男了?”
凭恕暴起:“你说谁快?你又没跟我搞过全程!”他忽然扑过来,宫理的行军床嘎吱一声响,就要往下瘪下去,她大叫一声:“别把我的床也给弄塌了!”
他手撑着爬过来,整个人挤到她上方来:“刚刚平树压着你也没塌呢,怎么我一过来你就怪叫!”
宫理推他,他使劲儿拽她的手,宫理巴掌都快抓在他脸上,也没能阻止凭恕非要压到她身上来,宫理道:“他也没这么扑腾这么使劲儿!靠靠靠真的——操!”
行军床砰一下真的塌了。
宫理的屁|股后背直接隔着腈纶布跌在了地上,旁边的架子歪七扭八的倒着,凭恕也闷叫了一声,脑袋撞在了她脸颊上。
宫理真想踹死他:“凭恕我|□□——”
凭恕拽住她衣领,吼道:“你倒是操啊!”
宫理结舌,看着他突然没了声,凭恕在沉默中从尴尬逐渐变成冷笑、怨愤,他狠狠笑起来:“啊,你不会以为你能跟平树过二人世界吧,不好意思,我连你怎么伸舌头都感觉得到,我会在任何你们俩正好的时候跑出来搅合。你刚刚也是跟这根你最讨厌的舌头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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