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刁民陈文!你还有何话说?”沈济拿起惊堂木,狠狠拍在大案上,吓得陈文一个激灵,呐呐地说不出话来。←百度搜索→
是啊,现在还能说什么呢?陈文苦着脸哆嗦着已经有些发青的嘴唇,只觉得满嘴苦涩。
他这窘迫的模样,就连那几个衙役都看不下去了,交头接耳的低声议论着。
沈济脸色阴沉,表情不善。一方面是觉得陈文诬告侄儿,实在不是个当长辈的样子,另一方面就是被这些衙役给气的。
堂上的气氛显得非常压抑,陈文的额头上除了那个显眼的肿包,还有一层明晃晃的细汗。
所有人都在等着陈文开口说话,堂上安静的落针可闻。
没想到打破沉默的,却是陈恪。
“老父母,小民私下揣测,恐怕是伯父今天上午不小心撞了墙或是别的什么,以至于神智不清,又记挂着昨日之事,因此错认为是小民昨日与他起了争执,以至于动手殴打……”陈恪说到这里,深深地看了眼大伯,问道:“不知道侄儿猜测的对不对?”
陈文没想到陈恪会说出这番话来,不过听起来似乎是在给自己开脱,正惶恐无措的他顿时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连声说道:“对!对!对!正是如此!”
就算陈恪说自己“神智不清,错认为”什么的,也总好过诬告吧?
“哼!如此说来,陈恪并未曾忤逆,更未曾殴打过你了?”沈济不知道陈恪为何会这么说——他还想着坐实陈文诬告之罪,然后狠狠发落以便立威呢。没想到自己这边刚打定主意,陈恪却主动为陈文开脱。
所以沈济这会儿心情之灰恶也就可想而知了。
但是沈济并没有太埋怨陈恪,毕竟陈恪这么做,显得很是知礼,懂得“为尊长讳”。因此即便心头不爽,沈济还是很配合的对陈文问了一句,就是要将陈恪的话敲定,省的再出什么幺蛾子。
陈文见县太爷神情冷淡,面露厌恶之色,如何还站得住,双膝一软跪下回道:“是,都是小民的错,也不知怎么撞到了头,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的就走到……”
沈济哪儿还有心思听他胡编乱造,冷哼一声,语带双关地说道:“起来吧!本官也不怪罪你,因为你有个好侄儿!既然是一场误会,那这官司本官就此结案!”
说着,他清了请嗓子,朗声道:“余杭县下溪村人士陈文,状告侄子陈恪忤逆并殴打亲长一事,现已查明,乃是陈文自行撞伤……”
沈济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目光如刀狠狠挖了一眼陈文,这才继续说道:“因陈恪求情,免于追究陈文诬告之罪,然无故生事,不可轻纵!着陈文缴纳状纸,撤回诉状!”
所谓缴纳状纸其实就是交钱了事,而且这个钱是交给县衙的。
相比诬告罪名,这算是很轻的处罚了,陈文听完之后一颗悬吊在嗓子眼的心,这才落回腔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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