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样子一走了之。就真的没有人整你了?那些以前被你整垮的人,会有更多的机会来整你,失去了圣上的那层庇护,你还有什么资本和那些人叫嚣?”
“哦。”杨帆呆呆地应了一声。
“哦?你这哦是什么意思?现在老夫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返回,老夫就等会儿入宫和圣上去说情,反正诏令还没颁布,还有挽救的机会。”朱启道。
杨帆收回视线,道:“既然我杨帆说出口了,也不是气话,为何还要劳烦宗令大人您呢?”
“既然你意已决,老夫也不劝你了。好自为之吧。”朱启摇头一叹,他没想到短短这么几天,一个原来被他看好,准备接任宗人府的有为青年,就这么毅然决然地离去了。他很想问,到底是杨帆自己的错,还是圣上的错。然而即使是圣上错了,那也是杨帆的错。
马车行至老铺街,杨帆下车一礼,道:“多谢宗令大人了。在下进去了。”
朱启头也不回,一语不发,直接调头驾车离去。月光沉如水,杨帆看到榕树便站着一个人,便走过去。
“你是……”
“在下行之,特来拜见爵爷。”皇陵的那位清客,没想到从那里出来,来到了老铺街。
“你来干什么?”
黑衫在冷风中飘然,皇陵清客背着一个书篓,看上去像个进京赶考的书生。他单手而立,道:“在下想在老铺街小住几日,不知爵爷可否行个方便。”
“随便。反正过几日,在下也要走了。爱住多久就住多久。”杨帆转身进去。
“等一下。”
“怎么?”
行之有些疑惑道:“什么叫做要走了?”肩上的背篓似乎有些中,他将书篓放在地上,“难道爵爷要换宅邸了吗?”
杨帆摇摇头,道:“告诉你也无妨,以后,就没有凌河伯这个名号了。可以再次相见,在下就要喊你一声官老爷了。”
行之脸色一变,道:“怎么回事?难道圣上怪罪您了?”
“是在下自己辞去爵位的。行大人还有别的事吗?如果还是要在蔽舍小住,那自己安榻便是。”半间酒如今逐渐和大康酒业合并之后,老铺街上的那酒坊直接与利民当的店面合在了一起。多了许多的卧房,他要住,那就随他住。
“看来是杨爵爷自己怕了,想要急流勇退啊。”
杨帆冷冷一笑,道:“急流勇退是真。毕竟敢退,也是一种勇气。至于怕,呵,在下何惧之有。”他杨帆还没有怕过谁。
“难道爵爷您不怕那些自居道义之上的人,来攻讦你?”
“道义,那是那帮腐儒窃取了无知百姓的权力,让他们能够自居天下大义,行之先生若是能在京师小住几日,便会明白,即使我杨帆到时候可能人不在京师,还是能够迎刃而解。”
冷风中的杨帆,此时的眼神,如同一柄利刃,看得这位皇陵来的清客有些害怕。
“我杨帆是不屑和这些人浪费无意义的时间,准备曲线救国。若是真的要玩,我有一百种方法,和他们在京师好好玩上一玩!所以,他们最好能识相,不要以为这一次是他们赢了,而是我杨帆让着他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