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联,小拳头大的字,足足写了两列,可见是个长联。乍一看,数词一二三四五六七**十,都齐了,意思连贯。就是将了赶考路途艰辛。这要是对下联,确实有些难。满堂才子不时发出嘶嘶的抽气声。这对联确实不简单。对联讲究工整,数词要对数词,形容词要对形容词。名词就要对名词,动词就要对动词。而且还有平仄讲究,这上联越长,下联就越难对,确实是个比较难的对联。
屏风后边的女子又道:“诸位若是能对的上来,觉得工整的。便可以提笔上前来。这赋诗的题目,小女子也先说了,诀别为题。”
“诀别?”
“诀别诗吗?”一位身板有些佝偻,想必是读书时候凑得太近,要把书都给吃了,落下的驼背。
“喂,钱王八,你这辈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连扬州城都没有出去过,你和谁诀别去。别瞎想了,到时候胡诌的诗,让人当成笑话。”一边的人打趣道。
“走开,别打扰我的兴致。”被叫做钱王八的驼背一把拍去搭在肩上的手,道:“君子当站如松,怎可勾肩搭背,成何体统!”他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掷地有声。
那人冷笑一声,还蹬鼻子上脸了,便继续嘲讽道:“站如松,你是哪棵松?你这站得,也就是棵被人折断的松了。”
“你!哼。”钱驼背甩袖道,“看呆会儿谁才是诗魁!”
“笔墨伺候!”
后边一人喝了一声,有些得意地纸扇轻摇。
顿时,就有些气傲之人,感觉到一丝不爽,道:“切,又不是抢东西,快有什么用,倒头来写出来的东西烂得要死,就贻笑大方了。”
“笔墨!”
不是有些酝酿已久的人,开始动笔写诗。杨帆倒是不急着写诗,而是看着台上的那副对联,摸着下巴,摇着头。
一边跟随着杨帆入场的下人瞥了眼杨帆,心中暗笑道,又是个绣花枕头烂草包,诗也不会,对联也不会对,这样子还来诗会,这不是白白过来送银子吗。他不知道杨帆在想什么。杨帆是在想,这样的装十三到底好不好。这副对联吧,他见过,也知道下联是什么。虽说要说工整吧,还稍欠一点,但总体来说,还是能够对得上的。如果现在上去,就这么刷刷刷地写下来,难免有些太出风头了。
还是等等吧。
他摇了摇头,又坐定在位子上,看着四周都写了些什么诗句出来。
“哈哈,钱王八,果然,就你这样的水平,还写诗。来来来,我给大家念念。”
“干什么,还我!快些还我!还有几个字眼要改呢。”钱驼背八字胡一翘,朝着旁边那人抓去,想要将自己的诗稿拿回来。不过被另外的人拦住了,急得跳脚,喊道:“你这个疯子,非要我将脸皮撕破是吧。”他忽然看到跑了有些远的死鱼眼,桌上的宣旨上也已经写了两句诗,赶紧夺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