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来找本王什么事。”小山一般的福王往主位上一坐,就将目光透过那细细的眼缝投射到了杨帆身上。中正殿内极尽奢华,杨帆入过皇宫,也不过如此了。斗彩官窑、青花大盘,珍品奇宝,都放在了一起,琳琅满目。
相比之下,杨帆送的那些东西,也没有多少可能登堂了。
“在下初到宝地,特地来拜访福王,也无其他意思。”
白衣老书生坐在杨帆的对坐,捋须笑道:“杨院长可是让圣上好找。只怕如今,相信朝廷绝大多数人还不知道您的下路吧。这么贸贸然就来王府拜见王爷,想必不仅仅是问候之意吧。何况如此大礼,一定有事相求吧?”
杨帆看了眼这个老书生,应该就是福王身边的谋士,便道:“王爷可知道,如今陕地民变四起?王爷这王府,汇聚的福气倒是足啊。”
“哼哼。怎么?杨帆你也不穷啊。莫非拿出了这一箱珠宝,是替萧子成来要钱的?大不了,本王就将那箱玩意儿丢给萧子成,如何?”
杨帆摇了摇头,道:“在下是替福王您的安危担心呐。你看看这起义军猖獗如厮,福王您身居洛阳,一旦短兵相接,您的安危可是刻不容缓呐。”
“呵呵。”福王手上的扳指打在了几案上,道:“这些事情,就不劳烦杨帆你替本王操心了。应该是那些督军、总兵的事情。”
杨帆的手搭在椅子上,笑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福王您的福气太多,如今不仅是洛阳城,就是整个陕西,都流传您比圣上还富。啧啧,我这么一看,光这中正殿内的玩意儿,就够多的,您就不怕贼惦记吗?”
“怕。当然怕。不过本王更怕被京师里的某些人惦记着。唉,杨帆。刚刚在后边的花园,赵先生说你几年前一战封伯,何人可匹。本王告诉他。当年本王十五岁封王洛阳,不战而封王,不过梅先生似乎不服气,你说说,你与本王相较。谁比较有能耐?”福王一个手势,一边负责端茶递水的丫鬟拿着茶壶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却被山一样的福王一把搂入怀中。
梅先生笑容一僵,不由皱了皱眉。
杨帆却满不在意地回答道:“自然是福王您能耐大了。先帝蒙恩不说,能够历四帝而不衰,汇聚如此多的福气,自然是您比较厉害。在下哪有您的本事,可不,刚到手的爵位,才几年。又给削去了。”
福王瞥了眼杨帆,满不在意地用手摸着怀中女子的下巴,道:“这个本事,谁都学得会,却很少有人能够甘心这么做。”
“装傻?”
“呵呵。”福王没有说什么。吃完豆腐之后,便将那个颤巍巍的丫鬟放开,有些随意地捏了一下那裹得紧紧的丰臀。
“有些人装傻,傻得连看的人都知道是装出来的。”福王的两只手搭在那宽腹上,“看在那箱珠宝的面子上,本王就勉为其难地劝你一句。收手,闷声发大财,比那些说脱了嘴皮子,却半分银子都捞不着的忠臣良将要好得多。你被赶出了京师。难道现在还要再削尖了脑袋再钻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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