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迟疑不决,他收到消息,朝中有很多大臣都想赶紧把他送走,哪怕是赔上一州军政大权。袁绍虽然明确表示反对,但他的叔叔袁太傅也支持这个提议。现在本初小儿想跟自己会面,多半是想谈谈这事。
一念至此,他笑道:“优言重了,去奉先营中,何谓冒险?”
听话听音,李儒心知太尉对吕布“垂涎已久”,从剿黄巾到平西凉,几次三番都想将他收归帐下,如今得之,大加亲待不说,也十分信任。
但吕布这种人,是能推心置腹的么?他能背叛丁原,难道就不能背叛太尉?如今袁绍等人明面上占着上风,万一吕布三心二意,暗地里又反水,与袁绍等人合谋将太尉诓至他营中加以暗害,如之奈何?
只是这些话,李儒不可能当着吕布的面说,因此选择沉默。
牛辅改了称呼:“丈人,自我们西凉军入洛阳以来,袁绍等鼠辈就一直在密谋对付。他如今主动提出会面,其中必然有诈!丈人还是小心为好!”
董璜一直说不上话,此时搭着堂姐夫插了一句:“叔父,袁绍等人都包藏祸心,那朱广尤其不是东西!不能去!”
吕布见他三人都反对,心知这事要黄。
却不料,董卓摆摆手,笑道:“我尸山血海里也淌出来了,还怕一群竖子?再说了,有奉先在,我有何惧?”
吕布低着头:“去与不去,都在太尉,末将不敢妄语。但有一样,只要太尉在我并州军中,任何人想打什么主意,都是先问过我的方天大戟。”
李儒显然是不信任他的,又要进言。却被董卓制止:“我大概能猜出来袁绍的心思,他不过就想借着我往上爬。近来朝中不少大臣都主张把我调离洛阳,袁太傅也是这个意思。袁绍此时约我相会,必然是谈这事。”
牛辅立马质疑道:“即便如此,有必要跟他谈么?”
“有。”董卓十分肯定。“袁绍手里现在握着万余步骑,我这段时间隐忍不发,也肯定引起了他们的怀疑。若我不去,难保他不会铤而走险。若我出面,与他虚以委蛇,至少可以拖延一阵。等我飞熊军一到,什么西园八校,什么并州狼骑,不过是土鸡瓦犬,不堪一击!”
听他这么一说,牛辅倒不好反驳。便将目光投向李儒,优你素来足智多谋,给拿个主意?
李儒一开始态度就很明确,但董太尉所言也不无道理。如果真在洛阳动起刀兵来,那局面就将失控,无论谁胜谁败,终有一方会被定性为谋反。
如果袁绍真是想谈这事,不谋其他,那见个面也没什么关系。甚至于,哪怕这其中有诈,只要吕布靠得住,也不是问题。
但问题就是,吕布靠得住?那我都能爬上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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