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支颇有渊源的马军透阵而过之后,双方之间的空地上,留下的是芭的伤兵,身首异处的尸体……
“重新列阵!”西凉军官们的呼喝声响成一片。
华雄利索地拨转马头,手中一条丈长的钢矟刚才已经格杀了两人。此刻,这西凉骁将的脸上竟带着一丝笑意。若论马背上作战,自己的部属个顶个都是好手,岂是这些云中放羊娃可比?
“校尉。”贾诩侧首望着远处高地,沉声唤道。
华雄顺势看去,只见那坡上驻着不少步卒,想是来不及逃离,因此上高地自保。天子,会不会就在那里?
但眼下他没有过多的心思去计较这些,等收拾了这伙放羊娃再去“接驾”不迟。
对面,一声脆响,朱广咬牙折断了箭杆。左右两旁,重新列队的同袍弟兄已与他齐头。断马的锋刃上没有血迹,这在从前是难以想像的。哪次作战,他不是身先士卒之前,断马刀一挥而杀数人?
胯下,铁象似乎很不爽,不停地甩动着脖子,打着响鼻。
今天,碰上强大的对手了。
断马再次举起,当它迅速划下时,并州狼们狂吼着催动了坐骑!那雷鸣般的蹄声响彻四野,惊得远处高地上观战的大汉天子缩紧了脖子。
断马平放,力贯两臂,当铁象带着朱中郎窜入敌阵时,百零二斤重的利器呼啸而出!喷射而出的血浆涂满了铁象的肚子,两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地下,瞬间即被马蹄踏作肉饼!
当贾诩歪向一旁,险险避开那致命一击,透阵而出,急急回首去望时,那使长刀的小将正将一骑连人带马砍翻在地!
第二次重整队形,华雄面上再没有轻蔑的笑意。他的头盔竟让人砍飞了去!那一刀要是再下来一点……
那一刻,当两匹马一错而过时,他已经记下了对方一张满是肥肉的脸。
将牙几咬,又惊又怒地他咆哮出声:“杀!”
远处坡上,高子严神情凝重。他追随朱广最久,经历最多,在草原上劫掠羊马时,并州狼不是没有跟鲜卑骑士交过手,乃至后头剿黄巾,战黑山,平二张,都有骑兵交战的例子。
但是,在他记忆中,没有哪一次能超过三个回合。并州狼的快马利刀是打小就开始练就的,往往在一两个回合之后,对方就知不敌,撒丫子跑路了。
但西凉铁骑显然不在此列,他们始终能保持队形,短兵相接之后,亦能迅速重整。所以,每次交错而过之后,一定是他们先发动。
隔着那么远,谁先发动谁后发动,看似无关紧要,反正大家都提起全速。但实际上不然,如果一直持续这样,再几个回合之后,至少在气势上,就是被对方压着打。
“那个,我们是不是护从天子先走?上这里作甚?”程郎中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颤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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