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是作甚?”
许攸竟笑了起来:“他大概是天真地认为,若将此事挑开来讨论,就能给主公造成压力,让主公收回成命。”
袁本初仍旧恼怒,甚至迁怒到了袁术身上:“这么点事都办不好!子远,你说说,现在怎么办?”
许攸脸上笑容尽敛:“现在没办法了,只能硬来。”
别看袁绍火冒三丈,一听“硬来”立时就软了:“这样,不好?如此一来,我跟董卓有什么区别?”
许攸还真意外这关口了袁本初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双手往袖中一拢,肩膀一耸:“主公真想听听区别?”
“有话直说。”
“很简单,董卓蠢!他是以一己之力对抗全天下!而主公则不然,袁氏五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主公更以护驾勤王之大功拜大司马,录尚书事,地位影响已如伊尹霍光一般。再者,此番只是迁出太后,并无涉及废立之事,所以主公完全不必忧虑。”
说罢,见袁绍还犹豫不决。许攸趋步上前,小声道:“朱广都快完了,主公还何顾忌?”
这话好似给袁本初吃了颗定心丸。没错,朝内朝外,能对我形成威胁者,不过黄琬朱广而已,尤以后者为甚。现在王师已经在向邺城‘挺’进,朱广自身难保,已经无法对中原形成威胁了。
打定主意,再不犹豫,利索地从腰间解下印绶,递到许攸面前:“你亲自去。”
黄琬为他的天真和侥幸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他以为,袁绍毕竟不是董卓,不太可能使出过‘激’的手段,最后大家还是要坐下来讨论谈判的,就如同在邺城时一样。
当许攸带着骠骑将军府的部曲以及执金吾的部队闯进皇宫时,他还严令虎贲刘中郎不要轻举妄动。
后果,不难想像。
忠心护主的刘中郎被杀,太后被强行迁出,连他本人随后也被罗织罪名下了大狱,举朝震动!
黄琬们始终就不明白一个道理,在不受制约的权力面前,绝没有忠臣。
袁绍赢了,当他第二日率领朝臣恭请天子亲政时,刘辩当着所有大臣面明确拒绝,并再三褒奖了其家族及其本人对国家,对朝廷的贡献,表示自己对他的完全信任。并明诏此后军国大事,仍旧要先经大司马过问,再禀报给他。
对于太后被迁一事,刘辩绝口不提。
只是在退朝之后,拉着程笙的手痛哭不已:“袁绍成了董卓,朱广自身难保,朕该当如何?”
程笙也只能黯然垂泪,并劝他:“陛下权且忍耐,以待时变。”
三月下旬,河北魏郡。
在先锋麴义的奋勇作战下,王师击退了扼守黄河渡口的河北军队,大军得以顺利登岸,进驻黎阳。
黎阳这个地方,在两汉之际等于是黄河北岸的一个桥头堡。河南势力要染指河北,如果不能从河内绕道,你就只有从这里正面突破。而河北势力想要放马中原,从这里过河也是最快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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