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亭长面上浮现疑惑的神色,仅片刻之后,那手不由自主地就松开了。朱广一纵马,他才回过神来,慌忙闪避。
右北平之前遭受了兵祸,现在仍旧看得出来些许痕迹。进城以后,直奔太守官邸,通名报姓,亮出身份,那士卒报进去之后,不一阵传回消息,说公孙瓒不在,带兵巡查边界去了。问几时得回,也说不知。
朱广闻讯,只能带高顺赵云先到馆驿住下。
第二日,又亲至太守官邸,得到的回答仍旧是一样。如此连续数日,不禁让朱从事怀疑,公孙瓒是故意躲着不见他。
“今日,仍旧不在?”太守衙署前,朱广问接待他的军官问道。
“是,骑都尉巡边未归。”
“那你直说,他到何处巡边?我自去找他。”
那军官一时迟疑,许久方道:“这个,小人也不清楚。”
朱广冷笑一声,瞄他一眼后,扯着手中马鞭。一阵后,将那马鞭一挥:“好罢,既然骑都尉不在,我有事在身也不便久留。等他回来以后,你只转告我来过就行。”
“什么?”那军官显然没料到有些一遭,一时竟愣住了。
“难道我的话说得不够清楚?”朱广扔下这句,翻身上马,就要出城。
“从事是不是再等等?兴许……”话没说完,对方三人已经打马而去。
一路冲出城,寻到从骑营地,高顺道:“从事,后头没有追来,怎么办?”
“自然是拔营回去,还能怎么办?”
“真走?”赵云诧异道。
“合着你们都以为我这是在示威?哼,不惯他这脾气。让弟兄们撤营,走!”
一声令下,骑士们麻利地撤掉了帐篷,收拾整齐,西归广阳。
奔驰之中,高顺暗道,这骑都尉公孙瓒好大的架势,便是鲜卑王魁头也不曾这般待慢。
再说右北平太守官邸里,公孙瓒闻听朱广愤然离去,倒有些意外。左右都劝说,朱武猛毕竟是太尉的从事,此番代表州牧而来,若就此回去,恐怕要生事端,还是赶紧追回。
公孙瓒思索良久,摇头道:“不会,朱广既是奉命而来,未见我面而还,如何交差?他不过是作作样子!”
于是不加理会。
又过一阵,守城军士来报,言说朱广从骑已经在拔营。左右又劝,公孙瓒仍旧不为所动。
直到听说朱广已经带着人马西去时,他才有些犹豫。
“伯珪公,朱广少年意气,颇有名声。他若真怀忿而去,在太尉面前恐怕要进谗言。实在没有必要为些许小事而徒惹事端,还是追回来。”一名新进下属,并州太原人关靖劝道。
公孙瓒眉头拧了好一阵,才舒展开来,环顾堂上众人,最后道:“王门,你带人,追他回来。”
那叫王门的军官起身应命,请示道:“倘若追上,朱从事问时,小人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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