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呢?”凌风迫不及待的问,又瞟回我一眼:“你会不会还有感情波动的时候?”
韦白抛下了烟,从椅子里跳起来,笑着说:
“嗨,今天你们这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想在我身上发掘什么秘密吗?”“咏薇想在你身上找题材,”凌风轻易的把责任推在我身上:“你知道,她想成为一个女作家!”
“错了!”我说,不满意的皱起眉:“我只是想写作,并不想当女作家。”“这有什么区别?”凌风说。
“写作是一种发泄,一种倾吐,一种创造……”我热烈的说:“作家只是一个地位,当女作家就意味着对地位和名的追求,这是两回事。”“我懂得咏薇的意思,”韦白说,“她所热中的是写作本身,至于能不能成名作家,这并不在她关心的范围之内,如果能,是意外的收获,如果不能,也无所谓,对不对?”
“对了!”我说:“就像一个母亲,尽她的本能去爱护她的子女,教育她的子女,并且创造了她的子女,在她,只是一种感情和本分,并不是为了想当模范母亲呀!”
韦白笑了,说:“你的例子举得很有意思。”走到窗前,他看了看窗外的阳光,回过身来说:“天气很好,我们到溪边去钓鱼如何?有兴趣吗?”“好的!”凌风站了起来,他本来对于一直坐着聊天已经不耐烦了。“你的鱼竿够不够?”
“我有四、五根呢!”“用什么东西做饵?”我问。
“蚯蚓。”我皱眉,凌风笑得很开心:
“到乡下十天了,你还是个城市里的大小姐!”他嘲笑的说。“这与城市和乡下有什么关系?”我说:“即使我是个乡下姑娘,我也会认为切碎一条蚯蚓是件残酷的事情!”
“可是,你可照样吃鱼,吃虾,吃鸡,吃猪肉,都是切碎了的尸体!”“嗨!”我有些生气了,瞪视着他:“我从没有看过一个比你更爱抬杠和更讨厌的人!”
他大笑了,拿着鱼竿跑出门去。我一回头,看到韦白正用一种奇异的微笑注视着我们,于是,我不再多说什么了,我不愿韦白认为我是个爱吵爱闹的女孩子。
带着鱼竿,我们来到了溪边。这条河是经过镇上,再经过青青农场,继续往下流的。我们一直走到青青农场与村落之间的那一段。放下鱼竿,凌风立即用带来的小铲子挖开了泥土。这一带的土壤都很肥沃,他立刻找到了三、四条又肥又长的蚯蚓。我把身子背过去,不看他们对蚯蚓的宰割工作,半晌,凌风笑着喊:“咏薇,你到底要不要钓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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