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承赫撸起袖子拿起毛刷,左宁委屈道:“啊呜!”不过是被人踹了一脚在地上滚了一圈,你就这么嫌弃我!
陆承赫给他涂上浴液,稍微搓了几下就满身的泡泡,听他不停的啊呜啊呜叫,冷冷道:“闭嘴。”
左宁委屈的将脑袋搁在浴池边上,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就这么瞅着陆承赫。剧本不是这样的啊,难道不是该给他亲亲摸摸又抱抱吗,下午还那么心疼的问他疼不疼,这一天还没过去呢,态度就转变这么多,嘤。
那一副委屈吧啦的模样,看的陆承赫忍不住捏住他的耳朵扭了扭:“平时不是很机灵的吗,人家踢过来的时候你怎么傻傻的不知道躲?”
左宁垂着耳朵:“啊呜”我躲了,后面是墙,没能躲远。
“以后让你每天跟狼牙一起去训练,作为一只有狼血统的狗,下次要在挨打之前咬回去。”
“呜”不能乱咬人,咬死人会被打死的。
“那天晚上是不是他先招惹你,你才在阳台上朝他嚷的?”
左宁顿时来精神了:“汪!”没错!他还骂你了!
看着这一脸告状的样子,陆承赫忍不住笑了:“你啊,胆小贪吃还会告状,你说你还会什么?”
左宁不满了,挺了挺小胸脯:“汪!”还会暖床!
“小布丁。”
左宁忍住甩毛的**,将自己往水里沉了沉,只露出个鼻子看着陆承赫。
陆承赫沉默了片刻,最终将想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舀了一勺子水往小布丁头上一淋,将他从浴池里抱了出来:“洗好了,烘干吃饭了。”
晚饭后,将蓬松的毛球抱回房间,陆承赫这才去浴室洗澡。任由那温热的水在身上冲刷着,陆承赫开始放空自己。今天的他有些情绪失控了,不止是担心母亲的安全,更是知道小布丁被人恶意伤害时无法控制的暴怒。当他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过时,这才惊觉自己似乎对于小布丁过于看重了。
当陆承赫洗完澡出来,自己床上已经安静的鼓起一坨了。随手将房间里的灯关掉,陆承赫慢慢躺到床上。
感觉到动静的左宁等陆承赫躺好不动了,这才一点点蹭到他的怀中,张嘴打了个哈欠,整只狗都挤在他的怀里,这才舒服的睡去。
陆承赫一遍遍轻抚怀中的毛团子,静谧的夜里,就连那呼吸声似乎都放大了不少。衬着月色,一低头便能看到傻乎乎的睡相。过于看重就过于看重吧,他活到这么大,难得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既然养了,那也只能好好宠着了。一手环着狗,陆承赫也在这习惯的依赖和温暖中慢慢睡着。
那天陆承赫一言不发的走掉之后,齐志已经预感到也许这事不会善了,但没想到这一切会来的如此之快。几乎就是一夜之间,他似乎就已经众叛亲离了一般。
原本几个有意向合作的富商,几乎同一时间改了口风,对他是唯恐避之不及。而几个答应帮他拖一拖银行催款的好友也没了消息。原本应该还有一个月期限的银行账款也开始催的凶猛,就连他账上最后那点流动资金也寻了理由给冻结了。
齐志知道,这些事不可能一夜之后累积爆发,只能是陆承赫在其中做了什么。他甚至开始后悔,不过是一条狗,他为什么没能忍住冲动去招惹。
像他乡下爷爷家养的狗,被他踹了之后只会躲着他走。怎么这陆承赫养的狗被踹了还一点都不怕的死盯着他咬上了。要如果不是那条狗,他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局面。
还有那个女人,当天就将他当什么臭虫一样的踹开了。那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态,仿佛自己是地底的蝼蚁一般。
齐志吃了一次又一次的闭门羹后,绝望而迷茫的走回到了自己的公司门口。这黄金的地段,占据了整整两层的写字楼,他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奋斗到这个程度,好不容易以新贵的姿态接触到了那一层的圈子,怎么就落到如今这局面了呢。
曾经被不少人看好的新贵齐志,有野心,也有眼光,从穷乡僻壤里奋斗出来,却因一道国家的政策被打的面目全非。虽然情况有些不理想,但如果快刀转乱麻,依然是能保住一些产业,重新开始的。
可惜不知道是不是成功的太过顺利让他有些膨胀,当挫折来的过于突然时,他便失了原本该有的分寸,以至于落败到一无所有,直接从青鸟市销声匿迹。
圈中也有人说,这齐志是因为得罪了陆家的一条狗,所以才被陆承赫直接出手打压。不过这种事也没人会到陆承赫面前求证,但既然有这种传闻传出,至少说明了陆承赫有条狗,还非常宠爱那条狗。
于是乎圈中一些适龄少女们纷纷开始养狗,只希望能跟陆承赫能多一个共同话题。
而那只红到了圈子里都有他的传说的狗正叼着一只球,四肢爪子扑腾着朝着陆承赫奔跑过来,结果没注意到地上的一个坑,狗有失蹄,整只狗因为奔跑速度过快来不及刹车,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陆承赫坐在后院的凉亭下就这么冷眼看着小布丁吧唧一跤摔的吭叽一声滚了好几圈,不厚道的端起茶杯勾了勾嘴角,真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