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厨房,还是那张小桌子。
一肉一菜几乎占满了整张桌子,陶理想将端着的碗放下,发现都碰到装菜的盘子了碗还会往外冒个小头。
他烦躁地按住往里顶了顶,无意识地抓住筷子对着空气夹了夹,“你的那个乐器基础是随机到什么了?”
吃人嘴短,她觉得自己态度已经够好了。
“吉他。”岑知鱼应道。
陶理默了默,“……好普通。”话里有掩盖不住的失望。
“乐器还能怎么特殊,来来去去不就那几样。”
陶理嘴角抽搐,在岑知鱼反问之前说出了自己随到的乐器,“……我的是唢呐。”
“噗”在她瞪过来的目光里,岑知鱼捂住嘴,强忍笑意。
他上一次听到唢呐,还是在叔公的葬礼上。
也不是说只能用在白事上,但,就是忍不住想笑。
对不起,是我刻板印象了,我向唢呐道歉。
岑知鱼正色道:“挺好的,弘扬传统文化。”
“完全想不到我会在什么样的场合才能用得到唢呐。”陶理说完,忽然眼睛一亮,看向岑知鱼。
“好没礼貌的眼神。”岑知鱼分开筷子,对准她的两只眼睛,虚虚一戳。
“唉,算了。”陶理叹气。
既来之,则安之。
她也没办法改变系统的结果,唢呐就唢呐吧,多一门手艺保不齐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大不了等喻晓结婚了在她婚礼上来首喜庆的。
比如……百鸟朝凤?
不过同样是吹奏乐器,为什么不来个笛子或者洞箫之类的呢,口琴也行的啊,我不挑的。
吃着吃着,她又皱起了眉。
“啧”
岑知鱼:“?”
对我有意见可以说出来,这又是皱眉又是咋舌的,会让我怀疑我的厨艺。
“为什么你炒的菜比我的好吃,是不是系统偷偷给你加载了食神模板。”
岑知鱼:“……”
“您……认真的?”
“啊?嗯。”陶理无所谓地应道。
“我还得给你做道濑尿牛丸是吧。”
“啊?”陶理愣了愣。
……最怕玩梗没人懂,岑知鱼本想说“这么经典的梗都不知道?”,但,算了。
陶理是这样的。
于是他话音一转,“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啊,就是说不是我厨艺有多好,只不过是你厨艺太差。”
它本以为陶理会焕然大悟,要么就是骂他两句,这都是常规操作,结果,陶理的反应出乎预料: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你没事吧?”她歪着头,仿佛在看精神状态不正常的人。
她居然真觉得自己厨艺很好!
“我的厨艺可是系统认可的好不好,哪里不好,你的舌头是尝不出好坏吗?”
她很认真。
她觉得以自己的手艺,不说惊艳,但回家施展一手绝对能震撼到自己爸妈。
这可是由0到1的突破,质的飞跃。
如同人类学会使用火,制造出第一件工具,那是野蛮到文明的转变,她陶理,就是这么了不起!
哽了一会,岑知鱼认同道:“你说得对!”
她都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尊重,祝福!
重要的是,不能打击到陶理的自信心,万一吐槽过后她觉得自己还是太菜了,尝试挑战高难度菜式,我厨房不就炸了。
陶理:“你的眼神也不太礼貌哈。”
……
……
就这样过了几天,偶尔参与下话剧社的彩排,偶尔写写稿子,大学的生活并不存在假期作业这一恐怖存在。
二人的生活还算平淡,期间也不见系统发布任务,一切,又回到了普通的日常。
看了几天橘猫躲陶理的戏,岑知鱼也挑了个空,跟橘猫解释清楚陶理的意思,不是要干掉它,只不过是绝育。
嗯……好歹猫命是保住了。
也不再上演“躲猫猫”。
终于,假期结束,仍在周末的学生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进入了校园。
不是因为热爱学习,只是单纯的觉得调休真好,补课万岁。
时间磨磨蹭蹭,十月二十一号。
时间来到下旬,花城也终于是迎来了一次大的降温,让得不少人穿上了长袖与长裤。
傍晚,室内场地。
以大红色为主的电子屏,排出八个大字:
“欢度国庆,迎新晚会。”
虽然前四个字遭到不少同学吐槽,国庆已经过了还欢度什么欢度,但学校还是毅然决然地选用了这一组词。
正在观众席等候主持人介绍完毕,正式开始表演的岑知鱼和陶理手机俱是一振。
巩夏兰:“江湖救急!两位编剧,速来!”
社长在社团群内艾特了二人。
岑知鱼:“剧本出问题了?”
陶理:“现在也改不了啊。”
巩夏兰:“不是,剧本没问题,缺人了!两个龙套,没有台词,原定的两个人出状况了来不了。”
陶理:“……”
岑知鱼:“?”
我不找活干,活自己掉我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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