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田军听完卫青的话,然后将脸转向了窗外,两人就这样看了很久的风景,郑田军忽然道:“将军,末将有句话不知该提不该提!”
卫青一笑端起酒杯一口下肚道:“说!”
“末将自漠南大战就跟着将军,一路走来也有几年了,末将觉得皇上对你的态度似乎变了,更加器重骠骑将军!”郑田军想说重一些,但又怕触动卫青的神经。
卫青听后脸色也变得阴沉,半响道:“呵呵,霍儿确实是个打仗的奇才,大汉能有此好男儿幸也,呵呵,当然,要是能多几个像霍儿这样的孩子就更好了。”
“将军说的这是违背内心的话!”郑田军毫不客气的说道。
面对郑田军的话,卫青一下子就哑口无言了,他连续喝了两杯酒道:“田军呀,你跟着本将军也不是一两天了,本将就实话告诉你吧,皇上这是要为大汉朝培养新人!”
“那把大将军又放何处?”郑田军继续追问:“末将斗胆,皇上确实太偏心了,漠南大战、两次河西大战军功全系霍部,河西浑邪王和休屠王投降,本该大将军前期受降。”
“此事不提也罢!”卫青抬手挡住了郑田军的话:“霍儿很优秀,他去定能向胡人展示我大汉天威,向四夷昭示我浩浩皇恩。”
卫青始终不敢在这件事情上多说什么,他知道事情往往就是嘴惹的祸,特别是面临现在这种外戚权力和当年窦氏集团乃至高祖时期的吕氏权力失衡有的一比的情况下。
虽然都是同一个现象,外戚权力大,但面临的皇帝却不一样,文帝景帝那是被外戚压着的,而刘彻不一样,他是把外戚干翻的人,说明一点,他的心里容不下外戚权力大。
面对卫青的不温不热,郑田军内心很急,但也不能多说什么:“将军,你真的就不打算争取了吗?受降可是成名将的难得机会啊!”
卫青以一种轻松的态度说道:“本将一身戎装从来不是为了什么名将,只是为了尊严。”说完就看着郑田军道:“百年来胡人从未把我汉人当人,没有受到过太大的打击,以至于到最后把我汉人称为双脚羊,打家劫舍更是家常便饭,咱们在这些胡人眼里就是劣等的。”
郑田军很矛盾,更加不知道如何劝说卫青了。
“都是穷苦人,都是大汉的男儿,本将一介马奴,年少时深受胡人之害,也深知边疆百姓的痛处。”说这卫青眼神中就露出一丝的忧伤感,这一种责任和使命。
说完之后卫青沉思了一会儿继续道:“从一介马奴一跃成为大汉朝的大将军,身为臣子只有感谢吾皇的再造之恩,在战场多杀胡人,为大汉,为皇上迎回尊严,至于其他什么,都不是一个臣子该提和该想的,皇上心里自有定数!”
卫青说这话其实听得是郑田军一头雾水,但他也只能这样说,总不能直接对着郑田军说,皇上这是在平衡权势,你千万不要乱说什么的吧!他想着郑也应该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