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向远的一句话勾起了绝翅馆人民群众不怎么美好的回忆——特别是一号楼的和三号楼的。
其实,狗崽子从楼顶摔下来这件事,从凶手到动机,从头到尾其实都没三号楼的犯人什么事儿,但是倒霉的是,一号楼的人万年难得一次到三号楼楼顶上,偏偏就这一次,雷切心肝宝贝的狗崽子就从他们三号楼的楼顶上面被人推下去了。
好好的发生一宗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又十分严重的命案,背了黑锅的三号楼犯人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想不通自己为什么看见雷切总会觉得心虚并且自觉绕道走,但是为了生命安全着想,他们还是这么干了——
等啊等,好不容易,耐心等了一两个月,眼看着雷切似乎终于又要可喜可贺地变得稍稍正常一点,结果这会儿,一不留神就跑出个不怕死的神经病来揭雷切的伤疤——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
“……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当时你怎么想的?”大板牙吸了吸鼻涕,一脸探究地看着阮向远,特别认真地问,“你该不会是大脑有坑吧?”
埋头苦吃此时此刻正一肚子气的阮向远头也不抬,余光都不给大板牙一个,他呱唧呱唧地嚼着嘴里的黄桃罐头,口齿不清地说:“别闹,没常识当有趣呢?是个人的脑子都有坑——您大脑像个玻璃球似的那么光滑?哟那才新鲜了,来来来,您哪个星球来的啊?”
“你现在还活着,我才觉得新鲜。”做在阮向远对面从头沉默到位的白雀十分自然地伸手,用勺子不客气地从阮向远怀里的罐头瓶子里挖了一块肉,“哪来的罐头?”
“早上有人放在医疗室的窗棱上,”阮向远抱宝贝似的抱着那罐经过全体医护人员外加馆长同志亲自同意批准独自占有的罐头,低头看了看,看着满当当塞在瓶子里伴随着甜蜜香甜的汁液滑动的黄金金桃肉,心情好了一些,“他们都不吃,我就拿来了。”
大板牙:“……”
白雀:“……”
沉默片刻后,睡神大人还是十分有礼貌地将口中吃了一半的罐头肉吞下去,然后果断放下了勺子:“你应该改名叫阮心心。”
阮向远:“?”
白雀满脸严肃:“因为你五行缺心眼。”
阮向远:“……”
大板牙不客气地放声大笑。
“小时候去测过智商了么?”白雀看上去有些纠结,“或者你生活在森林里被猩猩养大的?就没有人告诉过你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能吃?”
阮向远:“你不也吃了么?”
白雀:“……”
智商是硬伤的人永远会努力地绕着圈子把你的智商拉低到跟他同一水平,然后再用他丰富的经验打败你,所以,这一局,阮向远胜。
……
人们还震惊于为什么阮向远没有被雷切打死并且还能安生地坐在那里吃底层犯人不能吃到的黄桃罐头时,没有人注意到,坐在他不远处的米拉一改之前得意洋洋的模样,整个人都陷入了恍惚的状态,哪怕是mt连着叫了他几声,也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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