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k这话说得非常文雅,但是只要带脑子的人都能明白,他的意思其实翻译过来无非就是——不要赶尽杀绝,见好就收,哪里有镇压哪里就有反抗,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不过,话说到这里就好了。有些他们能想到的东西,雷切也一定能想到,说出来,无非也就是抱着一丝丝的希望能得到最含糊的解释罢了——在场的,没人是傻子,在dk开口的第一时间,雷切就知道这些高层估计是被斯巴特大叔捏窜着哄来要说法来了。
dk这个枕边风的直接人首当其冲是最容易被哄的。
雷切扫了一眼老老实实站在身边的高层,丢给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一个同情的目光,而后自顾自地陷入了沉思——一个下午和别栋楼的人大规模干了三次,这种事说出去,不单伊莱要发狂,其实无论是哪一方揍赢了意义都不大,反正都算不上是什么好听的事儿……喏,指不定现在他们二号楼三号楼这点儿屁事,看在白堂和绥的眼里,就像是唱大戏似的,瞎闹腾。
这么想了下,雷切忽然有点不爽,于是他隔着空气虚点了下下面趴着被抽得血肉横飞的白堂的眼线,毫无理由地说:“再加二十鞭。”
那个本来就要死要活的眼线一听,一口气差点儿没抽过去。
活该他倒霉,今晚的二号楼王权者大爷真的心情不好。
“老大?”
“什么?”
“我说完了。”
“哦。”
“……”所以,说好的“说法”呢?
“让少泽给下面受伤的人送点药,哦,对了,”男人顿了顿,在手下人瞪大眼睛期望的注视之中,男人微笑,“辛苦大家了。”
“……”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装傻充愣,雷切世界第一。
……
与此同时,二号楼隔壁的三号楼。
阮向远搬上二十六层,传说中的四人间——绝翅馆和外面的监狱不同,牢房多,犯人少,高层更是固定就那么几个人,少之又少,所以虽然说是四人间,但是大多数情况下,很可能走进牢房了才发现压根就是二人间或者独立vip牢房的待遇。
当阮向远抱着这样的希望一脚踏进新牢房的时候,看着满满当当一屋子的人,他沉默了。
左手边,独立浴室的门被拉开,蒸腾的雾气从浴室里冒出来,像是仙气,随之而来的,也是一个半只脚进了棺材浑身泛着仙气的老头——呃,赤脚大仙那个仙。
“咦,你怎么才上来?”
老神棍抱着洗漱的盆子,顺手将换下来的衣服扔进旁边的换洗篮子里——到了二十五楼以上的高层,需要换洗的衣服直接放到洗衣篮里,第二天自然就会有下面值班的犯人由狱警带着上来收。王权者的衣服更是狱警直接送到专门的洗衣房的——因为他们的牢房,不是一般犯人可以进入的,准确地来说,是看都不能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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