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很早以前,有那么一对姑嫂俩。嫂嫂老实、贤惠,人又出众,很得公婆的喜爱;小姑不如嫂嫂长得漂亮好看,心眼子可多。她嫉妒嫂嫂的美丽、有人缘,断不了在母亲面前巧言中伤。“闺女娘连心肠”,说得多了,娘没有是个不信的。可是,有时候嫂嫂受了婆婆的气,还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后来小姑子长大了,就嫁在了本村,日子有些窄巴,断不了靠着娘家帮衬,嫂子也从来不说什么。又过了些年,嫂子的公婆、丈夫相继去世,只抛下一个七八岁的小妮儿。孤女寡母,这日子可该怎么过呢?她成天哭啊哭,就把眼睛给弄瞎了。
小姑心里也很难过,母亲活着的时候,明里暗里没少看顾她,如今自己能依靠谁呢?她看见嫂子没有儿子,心里想着:“这立着的房子躺着的地,可不能便宜了她一个人”
从此,她往娘家跑得更加的勤快了,一趟又一趟地像拐线似的。明里是劝说着嫂嫂,照看自己的侄女儿,临走时却总要捎些东西回去,今儿是夹把扫帚,明儿又端走一个簸箕。她欺负自己嫂嫂看不见,侄女年龄又小,不到半年功夫,屋里院里的能搬走的东西家什都被她全部像蚂蚁搬家似的一扫而空了。
后来又借米、借面,她用一个大箩筐,借的时候,嫂嫂给她把面装得满满的,还用手按按。还的时候呢,小姑却把箩筐倒扣过来,光是在萝底铺上了薄薄的一层而已。
“嫂子,我来还给你面来了”小姑奸笑着。
“倒进缸里吧。”嫂嫂摸也不摸就说道。
“你用手摸摸,满着哩”说着就拉过嫂子的手,让她在萝底上摸了一下。
嫂子一摸真是满满的一萝面,高兴地说道:“快倒进去吧。”
小姑把那点儿面倒进缸里,还将箩筐在缸沿上磕了磕,让嫂嫂听见。她走的时候,嫂嫂总是热情地送到门口,“她姑,你坐会儿吧,咱姐俩说说话”
“我明儿再来”小姑偷笑道。
就这样,嫂嫂的半个家业,不显山不显水地到了小姑家里。嫂嫂却一直把小姑当做是自己的贴心人,每次她来了还是那么近乎。
谁知道嫂嫂连这么个亲人也留不住,有一天,小姑突然得了个暴病死了,嫂嫂哭的很是伤心。从此母女两人便孤苦伶仃,日子过得更加的艰难了,全靠喂养着几只鸡、纺点儿线过日子。
本来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事情怪就怪在这里,有一天小妮子去撒鸡窝,忽然发现鸡窝里多了一只鸡,而且还是只黑鸡婆。吆喝了几天都没有人过来领取,只好是留着先喂养了。
这只黑鸡格外填还人,它不抱窝、不歇伏,却比哪只鸡下的蛋都要大。一年四季,天天都忙着找窝,好像是急着把肚子里的蛋一次性生完似的。它每次生了蛋,就围着嫂嫂咯咯咯地叫唤。嫂嫂每次捡了蛋,总要招呼自己女儿去抓出一把粮食喂喂它。自从有了这只鸡婆,母女的吃穿都没有愁过,生活也渐渐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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