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的手气比较好,仿佛老天开眼,进入赌场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押中了几把大牌,一百多块钱转眼间变成了一千多块,在兴奋之余,他决定收手不赌,他要攥着这一千多块钱高兴几天再说。
可是出了赌场,在大排档吃饭时,他又想,自己今天运气之所以这么好,是老天爷看他以前老是输钱,而在帮他把损失补回来呢,他还可以赢更多的钱,现在就放弃不赌,等于是把老天爷赐给他的机会白白浪费。
一顿饭,都能改变一个人的世界观,更何况是一个赌徒的临时决定。
吃完饭后,皮蛋再次走入赌场,他还是很谨慎,自己告诉自己,如果输到两百块钱,他就不玩了,这样,他仍然能够保持今晚是赢钱的结果。
可当他真的输到两百块钱时,他忘记了自己给自己定的底限,选择继续拼斗。
和皮蛋一起玩押牌的,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面孔陌生,人长得又黑又瘦,不怎么爱说话,瞅谁都笑呵呵,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很灵活,一边玩牌,一边东张西望,而且事还挺多,一回去洗手间,一会买烟,没个消停的时候。
巡场子的马崽,围着那青年走了几圈,怀疑他是要出老千,后来发现,那青年手法稚嫩,根本就是来送钱的,便不再理他。
从夜里十点到凌晨四点,先是那个青年输光了,嘟囔着走出赌场,接着,皮蛋也输得底光底净,后悔的情绪如潮水涌来,皮蛋恨不能以头撞墙,流血五步。
但输光了就是输光了,再后悔也没有什么用,想到七点钟的时候,还要开车送贷,皮蛋摇摇晃晃的往外走,眼睛都睁不开了,整个人象是在梦游。
先是一阵冷风,接着,皮蛋觉得自己的身子,腾云驾雾般的飞了起来,撞倒了桌椅,又重重砸落在地上,浑身疼痛欲裂,他茫然的睁大眼睛,接着,眼珠子几乎瞪爆。
十来个黑衣人,象台风一样,从门口处冲了进来,为首者,是名壮如铁塔的黑汉,拿着一柄明晃晃的开山刀,正在凶神恶煞的命令道:“蹲下!全部给老子蹲下!双手抱头!”
估计自己,就是被那黑汉撞飞的。
赌场的赌客,面对这忽如其来发生的情况,一个个呆若木鸡,全然不明所以,而看场子的马崽,到是反应了过来,顿时炸了营,发出各种喊叫声,一个个抽出兵器,扑了上去。
那个高大黑汉就象是无敌坦克,更象是传说中取上将首级如囊中取物般容易的猛人,大吼一声,开山刀抡圆了就劈,随着金铁交鸣的刺耳声响,一名冲在最前面的巡场马崽,发出一声惨叫,旋转着扑倒在赌台上,把桌面上的筹码砸的天女散花,半个身子,瞬间被鲜血染红。
另外的几个黑衣人,表现出来的勇悍,也并不比黑汉差,他们一手拿着短斧,一手拿着枪刺,象饿了一冬的豹子扑向羔羊,与人交战时,常常是短斧率先飞出,然后乘着对方被砍中,或躲闪的间隙,枪刺埋身猛捅,频率堪比刚入洞房的新郎,转眼间,十多个看场子的马崽倒下了大半,胸口如泉眼一样,向外喷着鲜血。
也有三、四名黑衣人,在战斗中受了伤,或被刀砍中手臂,或被尖喉(磨尖了的水管)刺中胸膛,但没有一个人倒下和退缩,甚至连痛呼都没有,脸都扭曲变形了,仍然摆出一幅继续战斗的架式。
这种直面生死的肉搏,最是能考验一个人的勇气,在战斗中,有丝毫的怯弱和犹豫,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啊~~”
一名女荷官因为被鲜血溅到了身上,放声尖叫。
“叫什么?欠操是不?!”
那铁塔黑汉提着血淋淋的开山刀,大步流星的走过去,还没等他走到女荷官的身边,女荷官已经抓着胸口,两眼翻白,吓的昏倒在地。
“蹲下!全部给老子蹲下!”
黑衣大汉悻悻的停下脚步,再次命令道,长刀所向,赌徒们尊奉无违,一个个都表现出从来没有过的乖顺,他们簌簌颤抖,就象是寒风中的鸡雏。
空气中,血腥气息开始弥漫扩散,还有某名赌徒被吓得屎尿齐流的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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