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娘不等帝安殿下开口,已经不动声色先开口:“奴婢带殿下去看夫人给殿下准备的小礼物。”
“好,好。”
项心慈见没有观众不嚎了,在秦姑姑的搀扶下进来:“问二伯母的事?”
项心敏的思绪还在刚刚的‘姑姑’上,刚才大姐与对方的举动好像十分亲昵,可大姐根本不是会对谁如此和颜悦色的人,但她知道不问不说,急忙回神:“姐,二伯的事……”
“没有办法。”让二伯官复原职容易,但是本质是兵权,当初大哥说着上交,不也没有动静。
项心敏便不再说话。
项心慈看她一眼:“不再试试?”她照顾帝安用心,心慈对她也不差。
“大姐自有大姐的考量。”
项心慈看着她,突然道:“我尽量不让事情太糟。”
项心敏顿时诚惶诚恐。
项心慈被她一副雷劈的样子弄的恼羞成怒:“你再看!”
项心敏突然笑了。
项心慈也笑着将她推出去:“跟你相公出去走走,晚上再来接安安。”
……
项承多多少少觉得最近身边的人对他的态度有些奇怪,虽然不至于表现出来,但各种意思十分微妙。
九王妃与太皇太后的事都没人提了,就等着惊天大事砸在地上听个大响,毕竟忠国夫人猖狂了这么多年。
……
九王爷听说这件事后,也不避母亲和发妻了,抱着孙子就回来了,儿子终于扬眉吐气,你受那个女儿蛊惑,他当然要回来看看。
结果明西洛一句,‘政事而已不涉及私人恩怨,父皇不会格局如此小吧’。
将格局很小的九王爷再次气走了,太子都没有给思念儿子的父亲摸一下。
九王爷觉得自己格局小、小肚鸡肠、妇人之见,这些大度的人去玩吧!
……
——听说你前几天见了逐兽场打马球的人?如果我在场,不见得比他们打得差,你说呢?
项心慈觉得也是。
秦姑姑咚的一声将杯子放下:“夫人还看那些信做什么!”
“无聊吧。”林无竞也不回来,明西洛不给个痛快,除了偶然打理下盛世,不就剩下找人寻开心了。
“夫人觉得无聊可以宣钟离公子过来唱戏。”
“容公子唱戏不是一样唱戏。”
那能一样。
……
——怎么不回信,出来走走而已,你觉得我有其他想法?还是真的要威胁你做什么?
项心慈在想狄路传回的消息,和最近三伯那边的事,四哥的岳丈家牵连到一桩命案里,这么巧吗,她这种不问政事的都觉得没有这么巧。
……
——生气了。
项心慈在想用柳雪飞的事,只要她不与大哥牵连在一起,项心慈觉得她能力不错,重要的是运气也好。
……
——出来吗?如果我说了什么不对的话,对不起,心慈。
项心慈今天有些烦,所以给容度回了一封信——着急了。
……
容度立即从座位上起身,提笔挥洒——对,着急了,因为你。
……
项心慈不过随意写写,过后就忘,她准别见柳雪飞。
柳雪飞柳大人如忠国夫人对容公子一般,毫不犹豫拒绝了忠国夫人拉拢,她只忠于梁国,而不是个人。
项心慈就不动怒的脾气被柳雪飞气的,要宰了他。
芬娘坐在榻上没安安静静的缝着里衣,顺便看她跳脚,再事不关己的说点风凉话:“有什么好急的,鞋上的宝石都被你震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