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怨气撒在天家身上,翅膀硬了吗?
容度嗤之以鼻:“项家这边就没有任何问题?是我容家不值得他们看一眼?”
容占奎觉得容度带着情绪看这件事了,问什么一定是项家,虽然一开始他也怀疑他们。
但如果不是儿女婚事,又不是结仇,不该是他们:“我们的人跟了他们三天,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项家三房虽然在外任总督,可他掌管一方财政,与我们没有任何冲突,没倒料他用本家前置我们,你觉得……会不会莫家?”
容度看叔父一眼:“不会。”
容占奎不那么想,这些年因为与莫家有生意来往,他们有一部分航线图在莫家手里,如果有谁能闯入容家如入无人之地,莫家的嫌疑很大:“少主再想想?”
“什么意思!”容度骤然看向他。
容占奎见状,静静地垂下头。
容度语气才放缓了些:“与其怀疑墨家,不如查一查有意水军的那些人。”
“是。”
容度说完,看着桌子上挂满耳饰的首饰树,它能从中间打开,也能向上延伸,最多可以挂九百多副耳饰。
容占奎走到门口,回头看盯着那棵树已经一个多时辰的容度一眼,叹口气,转身去忙。
……
更声远远传来,街道上人烟稀少,碰石巷传出几声打女人生的声音,不知谁家敏锐的狗吠了两声,又悄然静下去。
明西洛步履如常,推开最里面一户门。
立即有风韵犹存的婆子谄媚的迎上来:“官家回来了,老夫人已经睡了。”说着跟在后面,就要跟着明西洛进房。
明西洛站在厢房门口看着她。
婆子立即退了出来:“你看我,又没注意,你有事喊我呀——”
明西洛关上了自己的房门,烦不胜烦,进脚就到床的家里,兄妹都已经长大,需要什么奴仆。
但自从他入仕后,母亲请了一个婆子,结果没几天跟父亲发生了收尾,他建议将她扔出去,结果母亲偏是决定不给银子,一直这么使唤着,弄的家里乌烟瘴气。
明西洛将衣服脱下,倒抽一口冷气,肩部缠着厚实的纱布,本来已经快长好的伤口,昨天不得不跟人动手时又崩开,血渗了出来。
他一个人慢慢将纱布解开,靠近伤口时,刺骨的疼传来,他停下吸了一口冷气,又开始拆纱布。
驽箭直接穿透他的肩膀,如今又再次撕裂,恐怕短期内不会好那么快。
明西洛拿起药粉,一点点涂上,这件事,他没有跟任何提及,为免节外生枝,世子也没有,只有世子都不知道,他才没有真正去过东南。
上完药,他又用纱布将伤口一点点包上,重新穿好衣服,手臂恢复一些知觉后,才拿起一本书,神色与往日没有任何区别。
……
令国公府依皇城第一街而建,南北轴对称而成,原来是前朝王府,层层绕绕只比九进少一进,是京中除皇家园林外数一数二的宅子,垂花暗柳,假山流水,梁脊飞延,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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