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儿子今日的古怪之举,太子妃一摆手,其他人极有眼色的散开,连哭闹不休,吵着要哥哥撑腰的小郡主都被带走了,见四下无人之后,太子妃才问道:「今日怎么祭拜起前保龄候夫人了。」
因史张氏与贾张氏同为张氏女,说到此人时,太子妃的眉眼间隐含几丝不悦之色。
徒辰阳心中一澟,这真实目的自是不能说,只能装做不在意的回道:「听皇祖父说这史三颇有大才,想着史家双候,所以就去瞧瞧了。」
「嗯。」太子妃点了点头,「这史三是颇有几分能力。」
现下已非开国之时了,此人还能凭着战功硬是给自己捞了个爵位坐坐,这种人能没几分能力吗,但这种人再有能力也沾不得,做为太子、太孙,最为忌讳与军中势力接触了。
特别是自大皇子宫变之后,皇上虽然不说,但再也不让任何皇子掌兵权一事便可窥之一二,当年之事真是险之又险,至今想起来仍叫人好生害怕,要不是儿子聪慧,点出一二,及时阻止了太子,只怕眼下全毓庆宫里的人都得跟着太子一起没了。
念及当年事,太子妃再三劝道:「这史三再有能力也少与他接触,你皇祖父最是忌讳这些了,上次贾家,这次史家,这两家都是掌军之人,以后切记要远着点。」
「皇祖父不禁这些的。」徒辰阳不在乎的回道,但见太子妃睨了他一眼,似要开口教训,连忙道:「儿子知道了,儿子以后会多加小心。」
徒辰阳顿了顿又续道:「儿子知道自己只是皇太孙,前车之覆,后车之鉴,儿子万万不会发生当年之事,贾家之人,儿子以后不会再接触了。」
徒辰阳说时隐含无奈,做为一个同时被祖父与父亲隐隐防备的皇太孙,徒辰阳也是颇为无奈。
说到贾家,太子妃自是想到那占了太孙嫔侍位的王熙凤,恨恨道:「这王家也不知是怎么教女儿的,竟敢威逼起皇家来了。」
想到儿子被迫纳了王家女为嫔侍,太子妃就如同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莫说一般那有先纳妾后娶妻之理,况且太孙嫔侍可是从四品的品级,位于亲王侧妃,岂能随便许人。
太孙嫔侍位置只有二个,她早想好了,一个给儿子纳个娘家给力的女子做太孙嫔侍,另一个则给自家侄女儿,也算全了娘家情义;没想到眼下被迫将这唯二的太孙嫔侍之位给了个父亲糊涂,母亲早亡,只能依着叔婶过活,不是孤女似孤女的王家女。
虽是出身于四王八公之王家,但王家早无爵位不说,而且现下王家当家人不过是其叔父,隔了一辈不说,若有事时怎么会尽心,不但帮不上阳儿,反而平白浪费掉一个太孙嫔侍的名额。
「也是儿子行事不慎。」徒辰阳尴尬笑道。说倒底还是怪他对红楼十二金钗的容貌起了好奇之心,前去偷瞧,不然也不会被人发现,被迫纳了王熙凤进门,不过对于王熙凤的颜色,他倒是颇为满意的,不愧是红楼十二钗之一,长的端是艳丽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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