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证如山,且那上头还盖了他的私章......他就说不要盖,不要盖,那蠢妇非说这样才可信......这下好了,彻底可信......
贾政垂头,嘴里含糊半天也想不出辙。
姬宸歆目光越来越冷,一场大朝会两个时辰,现在已过了一大半,如今战事最紧,后头还有兵部户部的差事没完,回个话拖了一盏茶,这贾政多大脸?
陈仲先低叹一声,执圭出列,道:“老臣有话,圣上容禀。”
陈仲先当年也曾受过贾代善救命之恩,姬宸歆知道他必是来求情的,却不好拂他脸面,道:“陈爱卿免礼,有话直说。”
陈仲先在贾政身边站定,道:“老臣斗胆,想为贾员外郎求个情,圣上可曾记得当年,先帝下过铁谕......”
非有反意,刑不上贾。
姬宸歆目光一寒,他如何会忘?先帝十二道铁谕,便如十二道锁般,道道缚他手脚,而这一条......是最让他恶心的。
沈瑜林出列,行了一礼,道:“微臣有话问陈相,圣上容禀。”
这小子,竟是想同陈仲先对上?姬宸歆扬了扬眉梢,道:“准。”
沈瑜林转头,对着陈仲先拱手一礼,道:“敢问陈相,何为反?”
陈仲先面色微沉,道:“反,逆也,状元郎莫不是在开老臣玩笑?”
沈瑜林道:“下官以为,逆圣意便是有反意,相信诸位大人亦是,原来陈相觉得......反,便只是谋反么?”
陈仲先双目微眯,道:“君非完人,方有广讷谏言,逆圣意者,古来便无良臣?”
沈瑜林笑道:“陈相言重了,如今下官所指之事,是贾国公府一案,若贪赃枉法,挟恩迫廉算不得有反意,那......什么才叫反?”
陈仲先正欲驳斥他强词夺理,却上首姬宸歆道:“沈卿说得好,先帝谕令自是要守,贾氏犯案也是事实,这样罢,贾史氏德行有亏,革去超品诰命,代善公逝去多年,既已教长子承了爵,那这国公府的匾也该摘了,至于贾政......留职待用罢。”
这结果已经够宽仁了,陈仲先也不好多言,瞥了沈瑜林一眼,冷哼一声回了原位。
沈瑜林却不怕,常言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陈仲先这人公正严明,并不会碍他。
今日风头出得有些大,沈瑜林却不后悔,心中这口气若不散,他还真怕会做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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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战事忙乱,季应泽传了消息,只道那事大抵要推到年后,又再三保证了永宣王对他所派之人深信不疑,并不会泄露什么,沈瑜林才略放下心来。
季应泽此人诡异难测,沈瑜林并不怎么信任他,动了姬谦留给他的几个暗线,打探清了永宣王府近日确是新来了一位幕僚,永宣王对其信任有加,甚至也颇受永宇王赏识,这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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