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光殷勤的给江华和钟跃民都斟满了酒,然后才是陈江和骆玉珠,顺序没有错误,对于一个整天混人情世故的人来说,这一点,他还是手拿把掐的。
钟跃民浅尝了一口黄酒,然后皱了皱眉头,五十年的黄酒,他不是没有喝过,江华在京城老家可是收藏了一大批,这杯酒口感可是截然不同,绝对到不了半个世纪。
陈江河也皱了皱眉头,他虽然酒量不好,但是五十年陈的黄酒,他也没少喝,因为金水叔喜欢,为了表达自己的孝敬之意,他可是送了不少给金水叔,而且每次回家都会陪着小酌两杯。
“陈大光,你让人骗了吧。”骆玉珠可不会掩饰自己的嘲笑之意:“我虽然不怎么喝酒,但我也能喝出来,你这个酒顶多四十年,看样子你这个人脉也不行啊。”
巧姑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吃菜,不时的瞟一眼大光,作为他最亲密的枕边人,大光这么忙前忙后,巧姑太知道他是什么心思了。
“哪儿有啊?这明明就是五十年陈的黄酒,玉珠,你没有喝过就不要瞎说,有个词儿怎么说呢?这叫贻笑大方。”
骆玉珠不甘示弱:“你以为我们跟你一样没有见识?江河孝敬金水叔的黄酒,基本上都是五十年陈的,逢年过节我也会喝几盅。”
“我老丈人那还有五十年陈的黄酒吗?”大光悄悄的问巧姑:“这事儿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啊,要是知道的话,我干脆回去跟他老人家要一瓶儿过来喝了。”
“你去过我家几回呀?”巧姑没好气的说:“你看见我爹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躲还来不及呢,还敢上赶着跟我爹要酒,而且我还没听说过有女婿跟老丈人要酒的,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骆玉珠可不会放弃这么一个奚落的好机会:“就是,你好意思吗,你不送老丈人酒就算了,还反过来跟老丈人要酒,金水叔要是知道了,拿棍子把你腿都给打断。”
陈江河低下头偷偷的笑,江华和钟跃民忍得也有点辛苦,都是结了婚的人。谁不知道要孝敬娘家人啊?
江华给自己老丈人老丈母娘送的东西,那就海了去了,钟跃民没有老丈人,但是他有个大舅哥。虽然不怎么着调。但是逢年过节,钟跃民也没落下节礼。
没想到在这里见了一位堪与卧龙凤雏相提并论的天才,竟然挖空心思的想从老丈人手里掏酒。
不能说他大逆不道,只能说他思想太超前了,再过三十年,说不定有可能成功。
“那不是你爸太凶了吗?”大光有点委屈的说:“每回看见我,你爸不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前几年我送节礼都让他给摔出来。”
骆玉珠笑眯眯的给江华和钟跃民倒上酒,继续火力全开:“行了行了,知道你不招金水叔待见,就不要在我面前假装委屈了,说穿了,这里都是一家人,谁也不知道谁呀,我以前不也是不招金水叔待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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