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性格平和,耳根子软,没有朱元璋该有的强硬,要是以后朱标登基,再加上那些士绅读书人刁难,或多或少会有一些不好的影响。
陈松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事以后就不要在我面前讲了,任何人面前都不能提起,这话就烂在肚子里吧,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你的日子可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李三娃肃然,将陈松这番话记在了心中。
陈松不是没有一丁点的准备,现在不遗余力的培养朱雄英,便是最好的一个投资。
......
早朝,朱元璋高坐金銮殿的皇位上,整个人红光满面。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朱元璋就是如此,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这个样子的朱元璋让朝臣们松了一口气,只要朱元璋心情好,那就不会有什么坏事。
“诸位爱卿,大军已经回京,不日就能到达京师,五军都督府、兵部,要尽快拿出封赏的条款出来,赶在将士们回京之前办好这些。
还有......”
朱元璋长篇大论,主要就是以这次胜仗为主。
朝臣们也借着这个功夫,拍着朱元璋的马屁。
朱元璋脸上的红光更浓了,就像是喝醉酒一样,面带笑容。
礼部尚书任昂忽然站了出来,手中的笏板高高举过头顶,冲着朱元璋道:“臣有事禀奏!”
朱元璋现在心情不错,看着站出来的任昂,笑着说道:“爱卿有何事?直说吧!”
“陛下,太子殿下次子如今年岁渐长,跟随太孙殿下于新学学堂中学习,恐怕不妥。
新学学堂所教学内容,臣有所耳闻,尽是虎狼之言,太孙殿下一人学习尚可,可太子殿下次子以及燕王长子,却不太可以。”任昂一脸忐忑的看着朱元璋,已经做好了迎接朱元璋暴怒的打算。
朱元璋对亲情看的非常重,在听到任昂这番话的时候,本能的想要喝骂,可话到嘴边,却硬生生的止住了。
朱元璋沉默了下来,面无表情,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大约一刻钟之后,朱元璋才开口道:“爱卿所言极是,既然如此。从今日起,各地藩王之子,禁止进入新学学堂学习,若有学习者,即刻起遣返回家。”
说到这里,朱元璋看向站在自己下面的朱标:“早朝过后,就将允炆接回来吧!”
朱标有些迟疑,看着朱元璋,问道:“那接回来之后,该如何教导呢?”
“就让东宫属官教导吧!”朱元璋说完话,摆了摆手,不在纠结这个话题。
正准备说下一个话题,任昂忽然跪了下来,将头上的官帽放在了地上,朝着朱元璋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臣年岁已高,老眼昏花,不堪大任,臣乞骸骨,望陛下批准!”
突如其来的辞职,让朱元璋愣了一下。
如今毛骧正在调查会试之事,目前还没有调查到任昂的头上,现在就辞职,看上去有一种畏罪潜逃的意思。
朱元璋没有回复,静静的看着任昂。
朝中官员都一脸古怪的看着任昂,就好像第一次认识任昂一样。
陈松看着跪在地上的任昂,表情严肃。
今天任昂的种种举动,陈松实在是一件都想不通。
让朱允炆和朱高炽回去,想不通。这个节骨眼上辞职,这更想不通。
“不准!”
过了好久,朱元璋才冷冰冰的说道。
“礼部是朝中重地,一部尚书怎能如此儿戏?”朱元璋冷冰冰的喝断了任昂的请求。
任昂无法,只好将地上的官帽重新戴起,站了起来。
......
走出皇宫,已经是正午时分,腹中空空,陈松往回走去。
任昂走在陈松的后面,他看着陈松离开的背影,用只能自己听到的话念叨着:“这天下传承至今已有数千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陈松,且等着吧,你的好日子还在后面。我一个人的死活算不了什么,你拿走我们的东西,我们终将会拿出来,且让你嚣张几年。”
“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嘴里念叨着这两句话,任昂走进了礼部衙门。
朱元璋回到御书房,开始批阅奏折。
朱标站在朱元璋的旁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踌躇了很长时间。
朱元璋放下手中的笔,看向朱标:“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朱标犹豫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终于开口问道:“父亲,允炆和高炽在新学学堂上的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让他们回来。
而且礼部尚书说要辞职,父亲为何不同意下来?”
“至于让允炆和高炽回来,俺自有自己的打算,你莫要再问!”朱元璋直接拒绝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