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陈先生说笑了。你不过外人,你觉得,你在没有真凭实据之下,他会相信你的一言之词吗?”
孔希礼毫不在意地看着陈松,他没有任何担忧。
“反正话我已经说到了,相不相信陈先生可以自己做选择。你可以选择相信,也可以选择不相信,在下先走了!”丢下一句话,孔希礼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将孔希礼送出大门外,看着孔希礼远去的背影,陈松思绪万分。
“此人说的这些话不可不信,但也不能全信。
估计孔讷肯定对我有所防备,说不定也会设计来陷害我或者是对付我。
只是,到底是什么样的方法却不太清楚,说不定真的如同孔希礼所说的那样!
孔希礼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他想要衍圣公这个称号?想激起我和孔讷的矛盾?然后火中取栗?”陈松用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低声念叨着。
陈松眼睛一亮,“呵呵,果然不是普通人。不管我把孔讷拉下马,还是孔讷把我搞定,他都是最后的赢家。呵呵……”
……
天空彻底的黑了,今夜是一个阴天,伸手不见五指,曲阜的街道黑暗的可怕。
孔讷坐在孔府的一个书房当中,他的手中拿着今天陈松给孔希学开的药方。
一脸阴狠的看着手中的药方,额头上都能看到滴滴汗水。
“姓陈的,这是我最后的手段了,希望你不要让我用出来!”孔讷额头上青筋暴起。
这是最后的办法,一旦刺杀失败,陈松势必会反击。
到时候将这个办法甩出来,再煽动天下学子,不仅可以洗刷自己身上的嫌疑,甚至还可以推到陈松身上。
衍圣公在天下学子的心中,地位还是很重要的。
新学创始人害死衍圣公,这可是一个非常合适的突破口。
桌子上的蜡烛烧的很旺,药方在孔讷的手中化为飞灰。
孔讷压根不在乎手中的药方,至于现在的衍圣公孔希学,已经行将入木,躺在床上十天里,只有两天清醒。
吃喝拉撒全部都在床上,孔讷几乎很少去看自己的父亲。
因为他要忙着孔府的权力交接,每当权力交接的时候,就是府中最危险的时候。
孔讷站起身来,走出了书房,带着几个随从离开了孔府。
直到天亮时刻他才回来,回来之后便回到了卧室,蒙头大睡,就好像天地万物和他无关一样。
陈松坐着马车也离开了曲阜,来时走的什么道,回去的时候也就走什么道。
山东是科教兴盛之地,可也是强盗响马常出的地方。
出了曲阜,往南走了有十里地,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周围都是荒野。
明初人数有限,很多地方都是荒原。出城不远处,入目之处便尽是荒野。
陈松坐在马车上,掀开马车的幕帘,看着前方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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