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可不在乎什么祸不及妻儿,当年你蒲寿庚做的孽,你的后世子孙就得替你扛着。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已经宣布了那人的死刑。
不管什么时候,人命关天总是大事,可奴才除外。
大明的律法当中,压根就没有把奴才当作人看,这些奴才,死了也就死了。
张灏还在咬牙切齿,若不是陈松在这里,肯定会破口大骂。
蒲寿庚的子孙后代非常好辨认,挺鼻深目,一眼就能认出来。
“狗一样的东西,杂碎!呸!”一口浓痰吐在了地上,张灏骂骂咧咧。
陈松摇摇头,尽管内心也非常愤怒,可始终没有表露出来。
回到衙门之后,张灏将整个知府衙门让了出来。
陈松没有急着睡觉,而是坐在书房中,将今天在泉州府的所见所闻全部记录了下来。
……
广州府外面的海面上遍布着大量的战船,战船的头尾都挂着灯笼,将船下的海面照的明亮。
这可不是大明的船队,而是海盗陈祖义的船队。
这支船队由陈祖义的族弟陈祖礼统领,前来劫大明海疆。
陈祖义这个家伙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从洪武年间到永乐年间,陈祖义这个家伙一直肆虐在大明的海疆上。
朱元璋倒是有心将他抓起来,奈何手中的实力不允许,只能一直任由他逍遥法外。
陈族义的族弟陈祖礼站在一艘福船的甲板上,这艘船是改造的战船。
虽然现在火器已经开始初现威力,但总的来说,目前这个时代的火器威力远远不足。
陈祖义手下的舰队,大部分的作战方式都是跳帮战。
虽然战船上也有一些火器,可是这些火器不管是质量还是数量,都远远比不上陈松所造出来的火器。
“大人,咱们现在距离广州府不过五里路,咱们什么时候登陆?是现在还是明天早上?”甲板上的一个喽啰看向陈祖礼。
陈祖礼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说道:“明天凌晨吧,凌晨的时候,再出动。凌晨天空刚刚变亮,咱们的视野就能宽阔很多,而这个时候,大明的那些百姓们还都在睡觉。趁着这个时候,咱们抢上一把,狠狠的搜刮一些油水!
但记住了,禁止攻打县城,把下面的那些村镇抢劫之后,赶紧就跑!”
这个喽啰重重的一点头,朝着陈祖礼拱手行礼,“遵命!”
说完话,这个喽啰就将陈祖礼的命令传递了下去。
整个过程看上去有模有样,倒是像那么回事,可总的来说,也不过是一些土匪罢了。
船只静静地停在海面上,今夜无风,倒也不用担心船只被风吹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东方的天空上出现鱼肚白。
陈祖礼指挥着船只缓缓靠岸,这些喽罗们一拥而上,跳下了船只,各种各样的武器拿在他们的手中,开始往更深处摸去。
“杀啊!”
喊杀声起,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惨叫。
这些人,根本不会在乎什么人命关天。
人命?不过是玩物罢了!
一场屠杀就在眼前,陈祖礼这些人可不会在乎什么仁义礼智信。
他们更不会在乎自己的身份,他们在乎的只有金银。
……
“孩他娘,什么声?你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