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森将之前蓝玉找他们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说的很详细,甚至连当时的时间都说的一清二楚。
陈松早已经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朱雄英却不一样。
他有一种被人戏耍的感觉,这种感觉很难受。
这天下迟早是朱雄英的,这是朱元璋不断在向朱雄英灌输的一个道理。
朱雄英也潜意识的认为,这天下早晚是他的,而现在蓝玉所做的这些事情,不就是在挖自己的墙角吗?
或许,蓝玉如果挖自己的墙角,朱雄英可能也没有那么的愤怒,但带着朱雄英的亲舅舅一起来挖,结果可就不一样了。
朱雄英的小脸气鼓鼓的,脸上满是愤怒。
因为年幼,这些事情也藏不在心中,就表现了出来。
陈松的表情也逐渐开始缓和,看着自己的这两个学生,说道:“这件事情你们也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相信你们也不是故意这样做的,肯定是被逼无奈,既然现在你们已经从这件事情当中脱离了出来,那就不要再想这些事情了!”
陈松这是为常家老二老三开头,不管怎么说,常家老二老三都是朱雄英的舅舅,亲戚家如果做的太过难看,也不太好。
更别说,上面还有一个朱元璋在盯着呢。
朱雄英显然还没有从愤怒当中缓过来,看着自己的两个舅舅,质问:“听你们刚才所说的那些话,那开平王府的钱应该是全花光了,现在又哪里来的钱还债?”
听自己的外甥这样说,常家老二老三只觉得害臊。
因为这钱压根就不是他们家,而是朱标给他们的。
朱标是一个仁德的太子,在知道常家因为宝钞之事而欠下大明钱庄大量外债的时候,就想着用什么样的办法来帮助常家。
显然,取消掉大明钱庄对他们的债务,这一点不太现实。
所以也只能通过给他们钱,这样的方式,来减轻常家的债务。
常升弱弱的说道:“这些钱是太子殿下的?!”
“什么?是我爹的?”朱雄英微微一愣,忽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的舅舅啊,你们两个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让我爹给你们两个擦屁股?”朱雄英摇摇头,脸上多了很多失望。
常家老二老三还想解释,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陈松眼神制止。
“行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谁这辈子还不犯点错误?知错能改就行,宝钞之事已经翻篇了,现在也不用太过关注。
再说了,有我在,宝钞之事就翻不起什么风浪来!”陈松非常的自信。
朱雄英以及常家老二老三,听着陈松说的这些话,虽然心里还有一些别扭,可也比刚才好了很多。
……
常家欠大明钱庄的钱是要还的,这一点陈松并没有选择帮助他们。
规矩就是规矩,不管是谁都不能逾越。
今天如果因为常家老二老三的关系而给他们放绿灯,那么明天就会有其他人因为某种关系而钻空子。
有些先例是万万不能开的。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现在已经坐在了客栈当中,不如吃完了午饭再来。
客栈的午饭说不上好,无非就是那几种时令的蔬菜,再配上几碗大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