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簿做的非常完美,各类各项非常清楚有条理,一眼就能看出有哪些物资,以及物资的数量。
陈松合上账簿,看向欧阳伦,一脸满意,“这账簿是你做的?”
“回大人,正是在下做的。”欧阳伦恭敬的回道。
陈松点点头,“做的不错,很有条理,很不错。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户部何职啊?”
“在下欧阳伦,乃是户部仓部主事。”欧阳伦解释道。
“欧阳伦?!”
一听这个名字,陈松一个激灵,瞬间想起了历史上安庆公主的丈夫。
“这家伙该不会就是我媳妇历史上的丈夫吧?且试探试探!”陈松眯起眼睛打量着欧阳伦。
两三个呼吸后,陈松收回目光,不动声色的问道:“你是洪武几年的进士啊?”
“回大人,在下乃是洪武五年的进士。”欧阳伦回道。
“洪武五年?陛下于洪武五年下旨,停止科举。
你竟然于洪武五年考上进士,着实不一般啊。”
陈松面不露色的说道,此时,陈松已经有了六七分的把握,眼前的这个欧阳伦极有可能就是历史上安庆公主的丈夫。
“你籍贯在哪呢?”陈松又问道。
欧阳伦不怀疑有他,还以为陈松看重自己,一五一十将自己的籍贯说了出来。
听完欧阳伦的描述,陈松可以肯定,此人就是历史上安庆公主的丈夫。
“世界可真小,这么快就让我撞上你了,欧阳伦啊欧阳伦,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让我撞见你呢?
历史上的你可不是个什么好玩意,好色贪财,热衷于权利,为了钱权无所不用其极,最后被朱元璋给杀了,还连累了安庆公主。
但愿你能安分点,不然,呵呵……”
陈松收回心思,又看向旁边那些物资。
一个工部官员站了出来,将这些物资的数量以及种类详细的给陈松说了一遍。
讲解完毕后,工部官员也取出一个账本,交给了陈松。
欧阳伦和工部的这个官员是工部和户部专门配发过来,负责协商修建市舶司和码头。
陈松看着账本上面的内容,估算起来。
工部和户部账本上记载的那些物资数量和陈松的规划有些出入,陈松规划的可能不准,但出入实在是太大了。
陈松有些疑惑,想要问询,可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看看工地再说。
搭建起市舶司的架子是远远不够的,如果没有出海的商船,也是白搭。
除此之外,还要保证商船能够出去,能够回来。
看上去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市舶司,可真要实行起来,里面的困难不是一般的大。
“算了,还是先将市舶司衙门和码头修建起来再说吧,至于后面的那些事,慢慢来吧。”
陈松合上手中的账本,顺手交给站在身后的李三娃,“走,去一趟小渔村那里。”
陈松走出衙门,朝着渔村方向走去。
郑大胜急忙带着那些官员和手下跟在陈松的身后,往渔村走去。
来到渔村时,陈松发现现在的渔村已经变样了。
现在的渔村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安静,村子里面到处都是丈量土地的工匠。
除了村子里面的工匠之外,还有一些测量附近海域情况的工匠。
村子里面的那些百姓,已经被当地官府迁走,只剩下一些带不走的茅草屋。
在小渔村的旁边,有一片巨大的工地,工地上摆放着大量建筑物资。
工部的那个官员是工部营缮清吏司主事,叫做夏杨,是个三十多岁的官员。
夏杨指着正在丈量土地的工匠,对着陈松说道:“陈大人,这里的土地丈量完毕之后,工部大约七八天的时间就能将图纸拿出来,按照之前大人的规划,码头将会和市舶司衙门修建在一起。
不知道大人准备什么动工?什么时候修建码头和衙门?”
“大人,下官已经派人征发摇役,估计这几天就能全部到位。”郑大胜插话道。
欧阳伦站在一旁,不知道说些什么,一句话都插不上。
“先丈量吧,丈量结束之后再说吧。”
陈松说罢,带着人在周围转了起来,一直到太阳下山。
陈松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兼任市舶司提举,可现在市舶司的衙门还没有修建起来,所以只能暂时住在金山县县衙。
至于金山县的知县等人,只能在县衙附近的客栈凑合一阵子。
在县衙的大厅中,陈松坐在上位,郑大胜这些人按照官位大小,依次坐在大厅两侧。
“诸位,在松江府这片地界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市舶司,我希望你们能够清楚。
记住,不管什么时候,都必须以市舶司衙门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