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车子越走地方就越偏僻时,蒲苇蘸眉微蹙,“宋大哥,这里是……”
“怎么,你担心我把你带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去吃了你吗?”宋旭尧见她一脸窘迫,便是打趣道。
“宋大哥,你知道我是没那个意思的。”
宋旭尧闻言,眸光微暗了许些,低沉的嗓音染上了一抹不明的意味,“蒲苇,有时候我倒是想你有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蒲苇怔住。
不该有的想法。
“你应该有着跟别的女人一样的想法,让我潜规则你,或许是梦想着嫁入豪门。”他低低的嗓音里裹着磁粉,眸光温润。
蒲苇的心如被重重的一击,脸上掠过一丝尴尬,既然不知道以什么话才能巧妙地躲过这一个话题。
见她沉默了半晌,坐在驾驶座位的男人发出一阵爽朗而悦耳的低笑,“开玩笑的,我忘了你曾经也是出生在豪门。本身在这种家境出生,肯定有很多不得已的事情需要自己做。”
不得已……
蒲苇目光放在了这半山腰的马路上,这里的马路,车辆并不是很多,一路上也没什么路灯,只有宋旭尧的车子开着的大灯照亮着前方的路。
“我的话……从小父亲对我的要求并不多。因为他工作很忙,没有时间管我。”蒲苇的眸光如没入了车窗外的黑暗里,目光似乎如盯向远方般,可前方明明就是一片黑暗。
宋旭尧曾是调查过蒲苇的资料,似乎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父亲蒲鸣的事业正是上升期,没有时间管女儿也是很正常。
“所以我那时候的性格吧,比较……无法无天。”蒲苇勾唇,嘴角噙着浅笑,染上了一抹尴尬。
“嗯,能想象得出你之前无法无天的样子。”因为他曾经见过一面,她笑得最真诚最没有城府的笑容。
那也是他所希望她能在自己面前露出这般的笑容,可惜他不知有没有那样的能力,可以让她笑得那般的天真无邪。
因为能给她如此笑容的那个男人,已是离她越来越远。
而她的心……
“宋大哥你不要取笑我。”蒲苇垂眸,眸里掠过一丝不明的光芒,“上初中那会儿就认识了许若云几人,性格才收敛了不少。”因为她想着,像许若云那般温柔的人,若是有她这么一个粗鲁的朋友的话,肯定会给她丢脸的。
第一次,蒲苇就想着收敛自己脾气。
但即使脾气有所收敛,可是她的性格也好不到哪里去。
“父亲在我高中的时候才逐渐把时间空了下来,他总是严肃地让我学我不喜欢的事情,带我去我不喜欢去的饭局,让我妈给我穿着我不喜欢的裙子,然后带我去参加我不喜欢去的宴会。这种情况也应该像是你所说的那种豪门吧。”
“也差不多,就是身不由己的感觉。”他也是非常地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可惜又不得不去适应那样的生活。
“对啊。”蒲苇轻笑,眼里已是被模糊,“但我父亲是真的非常疼爱我,我能深深地感觉得到他对此我的爱比任何人都要多,可是他为什么要去犯那样的错误,为什么要去做那样的事情。我……真的对他好失望!”
所以她才那么多年来都从未到监狱去探望他的原因。
即使这样对父亲来说,她非常残忍无情,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