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你说了什么?”蒲苇的神情凌厉了几分。
“她……”蒲祁顿住,两道好看的眉头皱在一块,神情纠结,几次的欲言又止,终是叹了一口气,“没什么了,姐,我们不说她了。我吃药好不好。”
蒲苇沉吟,“你肯吃药自然是最好的。”
说着,蒲苇起身走到他病床另外一边的桌子,拿起药便是递到他手里。
秀气的脸庞上掠过一抹歉意,蒲祁垂下眼帘道:“抱歉,姐,我好像又让你和妈妈伤心了。”
蒲苇看着他将药咽下后,心中松了一口气,“小祁,只要你好好的,我和妈妈再辛苦都值得。”
蒲祁闻言,眸光盈动,唇角微微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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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疗的一个月来,因为药物副作用的关系,蒲祁经常呕吐,吃不下东西。一个月下来,暴瘦了十几斤,精神还一天不如一天。
还掉头发,但是流鼻血的情况少了。
母亲没空的时候,都是蒲苇帮弟弟洗头发,她说要帮他洗澡的时候,蒲祁就不愿意了。
“姐,我都长大了,你以为我还是六年前那个十二岁的小孩子吗?”
蒲苇笑着摸他的头发,“在姐的心里,小祁永远都是一个小孩子,所以你就别害羞了。”
蒲祁被吓得自己躲进浴室里,“我不要,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洗澡就好了!”
临过年,宋旭尧变得越来越忙,蒲苇也是一样。
蒲祁几乎都是由蒋乐芳看着,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化疗,蒲祁的病情有所好转,医生说,估计过年的时候应该可以出院回家。这一点让蒲祁开心了好几天。
可是在医院的那一点钱,却是很快就见了底。
这一点让蒲苇又发起愁起来。
刚从医院回到家,蒲苇洗了澡坐梳妆台上准备擦点护肤品,宋旭尧就发来信息。
看到他发来的微信,一张接近傍晚的美国街道,照片上的光线很美,繁华的街道染上晚霞,朦胧又唯美。
照片下面还附上一句话:在美国的街道上,我见过的每一个东方女性,都长得像你。
这一句话婉转的表达意思是,我很想你。
蒲苇不笨,自然能想得出这一段字里的意思。
不过她假装没看懂。
蒲苇:是我长得那么大众化呢,还是宋总你脸盲呢?
宋旭尧:苇苇,我是思念成疾。
因为年底的关系,所有的工作都安排得很急,宋旭尧已是忙得这一个月才见了蒲苇三次。自然是想她想得发紧,而在上个星期还要到美国出差处理一些事情,这样见不到蒲苇的日子里,让他很是煎熬。
蒲苇的工作也很忙,全都的工程都安排得很紧凑,所有客户都让她尽量在过年前完工。而工地的工人却因为接近年底,而需要买票回家乡。一切的事情都那么的赶。
她忙得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可是没有,她还得继续忙。有时候才抽了空到医院看弟弟,但大多时候都在公司加班。
卓氏今年的盈利比去年低了百分之十,所以其实董事会里的股东很不满意,纷纷都找上卓轴。
这几天卓轴也被烦得不行,来蒲苇诉苦求救时。蒲苇没空理他,她自己都快忙得恨不得会分身术,到各个工地巡查,哪还有空听他说一堆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