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狱后,她与连如斯就分手了。好不容易熬到了毕业,上班了,当了一个业务员。养着她妈妈和弟弟,他知道,她成长了,她走的路肯定是比自己刚创业时走得还要艰难许多。
蒲苇摇了摇头,用手背拭去眼泪,抽泣着,“爸爸,是我不好……是我任性……我,我不应该怪你的……”
“苇苇,你长大了,你妈妈和你弟弟,你都照顾得很好。爸爸很感谢你。”蒲鸣朝她微笑,伸手握住她的手,所幸她柔软的手也没多大变化,还是那样的柔软,他本来要自己所有的去呵护的女儿,但却让她受了那么多苦。
蒲鸣此时的心情更加自责了。
“那是我应该的,如果爸爸你出来,我也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蒲苇吸了吸鼻子,泪水依旧不停地从眼眶里溢出,看着眼前不过是五十多岁的父亲,却苍老得跟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一样。心更是如被人狠狠地攫紧,疼得让她止不住泪水。
在她的印象里,父亲一直都是一个年轻很帅气又威严的男人。她小时候的时候常想,她长大后一定要找一个像父亲一样的男人。父亲是她的崇拜的对象,是她所有的憧憬,所以才会在父亲被入罪后,她的打击才会这么大,才会对他那么失望。才不愿意来见他。
因为他毁掉了自己心中多年来的希望和梦想。所以她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见他!
“从你出生,我就想啊,我一定要看你慢慢长大,牵着你学走路,送你上学。等你头发长了帮你扎小辫子,等你嫁人了,要牵着你的手交给那一个天底下福气最好的男人手里。然后看你生孩子,等我退休了,有空的时候会帮你带带孩子。”蒲鸣抹了抹泪水,看着眼前的女儿,是的,比起儿子,他更疼爱女儿。
当年就觉得有蒲苇就够了,根本就不打算再多一个,不料在蒲苇八岁的时候,妻子意外的怀孕了。所以只能生下来,所以蒲苇比蒲祁大了八岁。也是因为蒋乐芳当年算是高龄产妇生下了蒲祁,导致蒲祁的身体一直都是体弱多病。
“但是,我已经没有机会了,我这辈子都是在这牢里度过了,所以你也不要想那么多了,你没有对不起我,是爸爸我对不起你。让你吃苦了。”拍了拍蒲苇的手背,蒲鸣笑道:“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蒲苇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努力地压抑自己的情绪,也调整自己的心情,握住父亲粗糙的手,“爸爸,你告诉我,你当年是不是被陷害的?”
蒲鸣闻言,怔愣了一下,眸地掠过一丝震惊,而后敛了敛眼神,握住女儿的小手,皱眉问道:“这些话,你从哪里听来的?”
“你不要管我从哪里听来,你就告诉到底是不是,你是不是被人陷害的?”蒲苇抹去泪水,看着父亲苍老的脸庞,认真地问他。
蒲鸣愣了几秒,摇头道:“苇苇,不管你这些话是从哪里听来,你都不要有任何想法,我是罪有应得。”
“我不信!”蒲苇站起身,从看父亲的眼神,她就能肯定父亲一定是被陷害的,“爸爸,我一定会找出当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