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里的男子正是黄家的管事黄刚,虽然只是管事级别,但却在管事中独一档,和黄彪都被认为是最有可能成为房头的人。
且黄刚和黄彪一样,都是黄少东一系,一旦黄少东继任家主的位置,黄刚极有可能再进一步,成为新一代房头。
与黄彪不同,黄刚外号笑面虎,平时都是满脸堆笑,给人很亲切的感觉,但熟悉黄刚的人都清楚,这个人笑里藏刀,吃人不吐骨头,且号称黄少东的智囊,与黄彪一文一武,是黄少东最为得力的助手之一。
黄刚虽然还不是房头,可是在外面同样风生水起,自然也极为傲气。
黄宇的腿被王笑捅了一刀,不但是黄少东那儿不高兴,他更不爽!
车子停了下来,黄刚手扶着方向盘,恶狠狠地盯着王笑,旋即开门,下车,再走到王笑跟前,瞄了一眼车头与王笑膝盖的位置,说:“你不怕吗?”
王笑反问:“你敢吗?”
黄刚说:“你觉得我不敢?”
王笑说:“你敢就已经撞了。”
黄刚冷笑一声,厉声道:“小子,别以为有大小姐给你撑腰,你就可以目中无人,无法无天。我告诉你,在黄家大小姐也不代表一切。”
王笑说:“我知道,我从来没觉得大小姐给我撑过腰,而且对你也用不着大小姐。”
黄刚忍不住呵呵一笑,说:“口气很大,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吗?”
王笑说:“知道,组长都还没当上。”
黄刚说:“原来你也知道啊?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王笑说:“黄宇的老子。”
黄刚说:“你很有种啊,敢捅我儿子。”
王笑说:“他如果不惹我,我也不会招惹他,他要是惹了我,我就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黄刚听到王笑的话,当场大笑起来。
自在黄家出任管事以来,他也是备受追捧,被誉为最有可能成为房头的人,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却没见过像王笑这样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一个连组长都没当上的人,就敢这么嚣张?他知道组长和管事的差别有多大吗?一般人要多少年才能爬上去,又或者一辈子都爬不上去。
“行啊,小子,很有种。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现在自捅一刀,再跟我儿子磕头认错,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黄刚大笑过后,嚣张地说。
在他看来,这样的处理对王笑来说已经是施舍,是宽宏大度,但黄刚却搞错了对象。
王笑连黄少东都没怕过,又怎么会怕一个黄刚?
当场冷笑道:“可惜,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认错,更不懂怎么磕头。”
黄刚听到王笑的话,笑容渐渐收敛,目光渐渐冷厉起来,睁得如铜铃那么大,仿佛要突出来一般。
黄星在边上急忙说:“黄管事,王笑已经加入了黄家,都是自己人,以前的事情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啊。”
黄刚瞄了一眼黄星,说:“原来是你这小子,黄星,你什么身份,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黄星当场被黄刚两句话质问得答不上来。
他在黄家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家子弟,和管事天差地远,确实没对话的资本。
王笑忍不住冷笑道:“黄管事,管事很大,很有威严啊?”
黄刚冷笑道:“你不服?有种你先做到管事再说。”
王笑说:“会有那一天的。”
黄刚说:“话题不要扯远了,好,既然给你机会你不珍惜,那就该怎么办怎么办吧,你捅我儿子一刀,我捅回你一刀,天公地道。”说完转身回到车边,打开车门,从座椅底下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大摇大摆地往王笑走来。
黄星怕出事,连忙拽了拽王笑的衣服,说:“王哥,算了,咱们先避开,回头找大小姐来处理。”
王笑看着黄刚手里提的刀,目光没有动摇,更没有临阵退缩的念头,口上说:“要砍我啊,那就来啊。”
黄刚听到王笑的话,几大步走到王笑跟前,讥笑道:“你以为本管事不敢?好,我倒要看看,今天我砍了你,大小姐会把我怎么样!”说完陡地暴起,一刀就往王笑面门砍去。
黄宇从小就极受黄刚宠爱,就像是心肝宝贝一样,他自己都没舍得摸过一指头,可是却被王笑捅了一刀,可想而知老家伙心中的火气。
之前黄氏宗族大会,黄刚刚好出外地办事了,没有参加,今天早上才回来,听到黄宇住院,跑到医院看到黄宇的腿伤,立刻火冒三丈,开着车就找来了。
王笑看到黄刚的一刀砍下来,急忙往后跳开,避开黄刚的一刀。
老家伙虽然身材肥胖,但身手却极其利落,一刀落空,再起一刀,刷地一声,紧紧擦着王笑的面门扫了过去。
第二刀砍完,第三刀又劈出,一刀接一刀。
王笑虽然身手不凡,可是没有兵器,再加上黄刚可不是一般人物,一时间被逼得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