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丁一龙一下楞住了,第一次见面就担负这样的使命,可是他****没睡都没有想到的。
常宁不再看丁一龙,却埋头于一份文件之中,“丁一龙,现在你出去,请县府办主任郑六河到我这里来一趟,然后去执行我交给你的任务,十一点半之前,我要是看不到敬老院和福利院的收据,你就不能再在县委大院里待了。”
丁一龙不敢怠慢,胸一挺打起精神,拿起存折应了声,赶紧出门而去。
常宁微笑起来,对自己考验人的小手段颇为得意,还在后来向高飞和夸耀,没想到却引来了一阵数落讥笑。
以前有事,从来都是常宁去找郑六河,尽管实际中的地位,郑六河都很好的把握分寸,甘愿自居下风,但常宁今天还是想试一试,郑六河对自己的“有请”有何反应,尽管级别相同待遇一样,可付县长和县府办主任之间,还是隔着一条沟坎的。
郑六河一如既往的笑着,有谦恭有分寸,但称呼却改了,“常县长,你是问秘的事情?”
常宁皱起了眉头,“六河,你是不是把自己的名字给改了,叫什么,往下改,叫五河,还是四河?”
郑六河知道常宁的意思,只不过第一次以下属的身份来常宁的办公室,自己把自己给蒙了,“唉,算我错了,小常,小常同志,小常县长,行了。”
“呵呵,这才象话么,”常宁绷着的脸又乐呵起来,扔给郑六河一支香烟后说道,“臭架子是摆给外人看的,兄弟之间还分什么大小,六河,这一点功夫你还没到家,你看老钱,一口一个小常呀臭小子呀,叫得多亲切啊。”
郑六河也笑了起来,为两人手的香烟点着火,大放的坐下,爽快的说,“以后公开场合叫错了,你可不能瞪眼骂人。”
“呵呵,我是那种人么,”常宁狡黠的笑了笑,弹着烟灰问道,“怎么样,你找到他后,他有什么反应?”
郑六河说道:“自从刘守谦调走后,金汕就被发配到党校里当了勤杂工,前任灰溜溜下台县长的秘,谁会待见他啊,但看得出小伙子没有被击垮,那小房间里全是,我看过他的读笔记和心得,反正我这辈子是没那个能耐,当我通知他今天下午来县委大院报到时,小伙子忍不住哭了,哭得那个凄惨,害得我也陪着掉了不少眼泪。”
常宁点了点头,“金汕今年应该二十三岁了,他和我那个朋黄小冬一样,也是福利院出来的孤儿,但他会读,中专毕业后分配进的县委大院,唉,都是刘守谦那个倒霉鬼害的啊,自己一拍屁股走了,让金汕在这里无依无靠的。”
郑六河微笑的问:“你一直都在关注他?”
“其实,他给刘守谦当秘的时候,我就注意他了,一个标准的秘胚子嘛。”
郑六河道:“难怪你一开口就要他,金汕这段时间的苦,总算没白受。”
常宁呵呵一笑,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对,我的秘,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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