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你的份了,只须记住一点,别抢了人家的地盘,呵呵。”
“嘀铃铃……”办公桌的电话响了起来。
柳玉柳嫣然一笑,指着电话说道:“领导快接电话,我走了。”言毕,转身飘然而去。
常宁的估计出了差错,来电话的既不是地委记余文良,也不是专员陈松,而是地委常委兼锦川市委记姚健。
“姚兄,南江一别不过两三天,不知兄弟来电,有何请教乎?”
姚健笑道:“不愧为政坛淡定翁,手下出了这么大的事,竟还能从容的咬问嚼字,佩服,佩服呀。”
“什么淡定翁啊。”常宁好奇的问道。
“哈哈,这是地委大院的人给你起的外号,我也是刚听来的,至于什么意思,我就不解释了,老弟你一定深有体全嘛。”
常宁破口骂道:“他娘的,这是哪个土崽子吃饱了撑的,让老子查出来,非揍他一顿不可,堂堂地委大院的人,不想着为人民服务,整天净瞎琢磨下面的同志。”
“消消气消消气,我倒觉得这个外号很贴切嘛,听着至少是在褒奖你老弟,你看看,先是付县长打了县府办主任,接着是前县长率家人在县委大院公开打了付县长,你老弟照样谈笑风生,嘻笑怒骂指点江山,我就没有这份修为定力呀。”
常宁无奈的苦笑道:“姚兄,我怎么听着,你的话里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呢,我这里正苦无良策,你却在那里笑话,寒心那。”
姚健忙道:“老弟别误会,咱们兄弟,岂能有挪揄讥讽之理,我是关心老弟,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常宁听得心里一动,他娘的,狗鼻子挺灵啊,“哦,姚兄此话怎讲?”
“区区一个刘同安,就等于吹走一点尘土,何需借助外力,可以老弟你的气魄和宏远,恐怕志不止于此?”
常宁怔了一下,马装起了糊涂,“呵呵,姚兄你什么意思,唯恐我万锦县不够乱啊。”
姚健说道:“我可听说,你任将近一年以来,因为各方制掣,还没有大规模的调整过中层干部,这不符合一把手的执政思路嘛,我估摸着,老弟你现在在万锦县是一言九顶,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执政思路进行工作了,那应该走这一步了。”
常宁乐呵着,既不否认,也不肯定,“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姚兄,你是既庸且俗,而且还俗不可耐嘛。”
嘴应付,心里却暗暗吃了一惊,真是天外有天,人有人,自己的心事竟被别人猜透了,只不知是姚健所为,还是另有高人指点,有机会倒要好好的查一查。
“老弟,我打这个电话没别的意思,就一句话,只要老弟你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义无反顾。”
常宁只得说道:“好啊,那我就先谢谢姚兄了。”
放了电话,常宁苦苦的思索起来,下一步该怎么走呢,一招不慎,满盘皆输,一个刘同安好办,可别小看了下面的虾兵蟹将,众怒难犯那。
李州腾轻轻的推开虚掩的着门,“领导,铜山县的方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