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花了几十元,买了一大堆,才兴冲冲的回到车。
市委招待所,丁颖的房间。
常宁盘腿坐在沙发,一手拿着小吃,一手端着酒杯,旁若无人的大特吃起来。
高飞忍俊不禁,瞅着常宁不雅的吃相嗔怪道:“小半仙,你好象吃过晚饭的?”
“你们懂什么啊,想当年,我外公常大仙带我来宁州讨饭,那时候我才七岁,你们知道我对宁州的记忆是什么,就是长途汽车站那个小吃部里的小吃,喏,就是这些,猪油汤团、龙凤金团、水晶油包、豆沙八宝饭、猪油洋酥块、鲜肉小笼包子……那个香哟,至今我还记着呢,可外公就是不给我买,家里我外婆和老娘还眼巴巴等着我们呀,青阳到宁州,汽车票一张要四元两毛五,我年纪小不用买票,可我外公一个来回就要八元五毛,我外公说,来一趟宁州,要讨足十个八元五毛才能回家,那是个多么艰难的目标啊,所以,那时候我就许下了一个伟大的愿望,有朝一日,我要堂堂正正的来到宁州,吃遍宁州城所有的名点小吃……你们说说,我今晚能放过实现自己愿望的机会吗?”无错不跳字。
丁颖轻拍着常宁的肩膀,微笑着柔声道:“你慢慢吃,我们不跟你抢。”
“丁姐,我吃着喝着,你说说宁州现在的情况么。”常宁说道。
“只比你早来几天,我了解得也不多,还是你自己慢慢体会。”
高飞看着墙的《宁州政区图》,忽然想起了什么,噗地笑了起来。
“小常,你和宁州很有缘份啊。”
“哦,缘在哪里,份在何处?”
高飞笑着说道:“宁州有个宁,常宁也叫宁,二宁合一宁,宁州才会宁。”
“呵呵,有道理,有道理,常宁不来,宁州不宁,常宁一来,宁州有宁。”
丁颖微笑着说:“高飞说得对,你七岁就来过宁州了,在那个时候,七岁的农村孩子,很难有机会跑到两三百公里外的城市里去,现在你又来到宁州工作,说明你和宁州确实有很大的缘份。”
常宁拍拍肚子,抹抹嘴问道:“两位姐姐,你们知道吗,这次中组部和省委对宁州的宁州调整和安排,还暗合着天意和巧合呢。”
高飞问道:“不会?根据在哪里?”
“你们看啊,宁州的宁字,本身就是我的名字,此其一也,宁字下面一个丁,指的就是丁姐嘛,面一个宝盖头,其实指的就是我,我和丁姐合二为一,就有了宁,此为二,最后,由我们这个宁来主政宁州,宁州非宁不可,宁州有了宁,才会有个更灿烂美好的未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丁姐和我来宁州任,实属天意,天意不可违哟。”
“格格,太巧了,巧得很妙呀。”高飞拍着手,放声而笑。
丁颖也是满脸含笑,但说出来的话,马把常宁带回到现实中来。
“小常,我对你的那一套,是深信不疑的,但你别忘了,常委会里还有一个姓丁的,宁州要想实现真正的安宁,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啊。”
丁颖说的另一个丁,当然是指新任市委付记丁国明,他是省长朱永军的人,是嫡糸中的嫡糸。
高飞也收起了笑容,“丁国明在青阳当了两年市长,手段很毒很阴呀。”
常宁摇摇头,很是不以为然。
“杞人忧天,那丁非你丁,小丁难成丁,你们放心,那是因他没碰我,对付他这样的人,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比他更毒,更阴。”